老人給範依依倒了茶,範依依卻沒有喝,她現在急於知道當年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們都叫你麗嬸是嗎?”她先開了口。
老人點了點頭,“嗯。”
“你在范家工作了多久?”
“不到兩年。”老人說。
“我媽進門前和去世前的這段時間你都在范家工作吧?”範依依又問。
老人又是點頭,“是的。”
對老人來說,她在范家打工的日子真的是讓她見識到了什麼人有貴賤之分,貧富差距的距離。
只是那樣的富貴家庭,她是寧願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她看著範依依,“大小姐你想問什麼?”
“麗嬸,我想知道,當年我媽車禍的意外是不是真的意外?”範依依問出這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看著老人,不漏過她的一丁點的表情。
麗嬸嘆了嘆氣,“太太和先生……唉,我是看著他們一點點的感情破裂的。”
範依依望著她,“你可以說具體一點嗎?”
“太太是娛樂圈的明星,在普通人眼裡光鮮亮麗又漂亮,可是范家……”她猶豫了沒有直說。
範依依微笑,“沒有關係,你可以直接說,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范家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家,又怎麼接受這樣的媳婦,先生又是獨子,老爺子當時是想先生娶個門當富貴的千金的。”
年輕的範敬誠也是叛逆的,他認為愛情比什麼聯姻來得可貴。
範依依一直在聽著老人講她媽媽和她爸爸之間的一些事情。
從範敬誠與范家吵鬧著要娶王一菲,再到,結婚後,兩人越來越多的爭吵,範敬誠的徹夜不歸,在外面花天酒地……
“太太那一日很傷心,喝了不少的酒。”麗嬸回想著當年的事情,“她跟先生又吵了一架,然後她接到了一個電話,自己開了車出去。”
範依依安靜的聽著。
“電話?誰打來的電話?”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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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依回到了a市,腦海裡盡是麗嬸所說的片段,比如說她媽媽在范家受到的白眼,她後來的酗酒,還有她死前的那個電話……
因為想得太注意,她都沒有注意到面前站著的人,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把人家給撞了。
範依依心抽了一下,然後才回過神來,她看著車前站著的人。
然後她下車,看著眼前的人,“涼少你的命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司徒景涼才想問問,她就這麼開車的嗎?開車走神,要是出了意外,怎麼辦?
但是她的臉色很不好,以致責備的話他也說不出來,只是看著她說,“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範依依的火氣被他這一句話壓了下去,她搖頭,“沒事。”
“保鏢說你去了趟鄉下。”
她已經懶得跟他說什麼**權之類的了,她點了點頭。
“上車吧。車鑰匙給司機,他會幫你把車停好在車庫。”他說。
範依依搖頭,“我很累,如果出去吃飯什麼的,我現在沒有心情。”她來回一趟,開車很累,尤其聽了她媽媽的事後,她現在更累。
事情隔得太久遠,證據什麼的根本再也找不到了。
要不是那一封信件,她連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可是那個給她發過一條資訊的手機號碼已經是空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