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小看了他們。
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林多多是在監視我,讓她監視我的那個人,是夏浩宇。
我查了她的資料,看到她有一個室友,目前在報社工作,就讓蘇良文走了一趟,給了她來我們這裡工作的機會。
把林多多最為熟悉的朋友安排在我的身邊,還有什麼問題能瞞住我的呢?
在北京的朋友過來找我,我去機場接機,回來時,就看到了她坐在經常坐著的位置,朝我們看來。
我不動聲‘色’的朝大廈內走去,回過頭,就看到她匆匆忙忙的離開,臉‘色’難看。再轉過臉,就看到了落在座位上的包包。
這一切好似命運安排。我忽然想試著靠近她,查一查其中到底存在著什麼問題。
我總覺得自己處於一個猜測和另外一個猜測之中,最後才可笑的發現,所有的猜測,都是假的。
她坐在那裡,看我才是真的。
心口微微的疼,這是很久之前就有的感覺,一直持續到現在。
目前為止,我依然記得我們第一次面對面坐著的情景,她紅著臉走過來,結結巴巴的問我,她的揹包在哪裡,臉上酡紅一片,可愛至極。
她去過絕‘色’兩次,一次是主動,一次是被動。無論出於那一種,我都十分好奇,她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是去做什麼?
那一段時間掃毒的訊息遍佈全國,費城也不意外,我甚至懷疑夏浩宇的所作所為與這件事情有關,靠近林多多,或者說,策反。
我一定會知道所有我想知道的訊息。
她有一天沒有去上班,打聽之後才明白,她又去了絕‘色’。她的同事都說她並無男朋友,更沒有任何人有過過分親密的事情,那她去絕‘色’,做什麼?
我認為‘女’人和男人一樣,有兩樣東西會讓他們喪失理智,第一,是愛情,第二,是金錢。不同的是。男人把後者看的更為重要,‘欲’壑難填。而‘女’人,經常因為所謂的愛情被衝昏了頭。
林多多這麼頻繁的去絕‘色’,很可能是因為第一個原因。
我決定再去一次列印店。其實我何嘗不知道,一個穿著系轉革履的男人,走到哪裡都可能被認出是文化局的局長的男人,這個時候再去一次列印店,是有些牽強的。
好在費城也就這麼大,可能出現的問題也就這麼多,如果有眼睛盯著,挖掉就是。
走進去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她的雙頰,果然,又是一片酡紅。
人體的機制是很特殊的,臉紅是受著頭腦指揮的,我們的視覺和聽覺神經,都集中在頭腦裡。當我們看到和聽到使我們害羞的事情時,眼睛和耳朵就立即把訊息傳給了大腦皮質,而大腦皮質除向有關的部位聯絡外,同時刺‘激’著腎上腺,腎上腺一受刺‘激’,立刻作出相應的反應,分泌出腎上腺素。
腎上腺素有一個特點,它少量分泌的時候,能夠使血本無歸擴張,特別是臉部的皮下小血管;可是大量分泌的時候,反會使血管收縮。
這個時候就會出現臉紅的症狀。我自認為這個東西是裝不出來的,現在想一想,這不正是一個小姑娘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做出的生理反應嗎?
我何嘗不知道,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太遲了。
晚上有個聚餐,都說不能戴上正室,我想了想,我是沒有正室的。我邀請了林多多,如果她真的如我想象中那樣單純,我想,在酒桌上,一切都會明顯。
醉酒狀態的人,我不相信她會保持清醒。而我有把握的,就是讓她喝醉。
她的確喝醉了,只是,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她就被夏浩宇帶走了。我看的出來,她,看著夏浩宇的時候,眼神裡帶著懼怕。
有些事情我是明白的。唯獨沒有‘弄’懂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林多多眼睛裡帶著的懼怕讓我覺得他們是主僕關係,但是夏浩宇眼神裡的在意,會是裝出來的嗎?
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我好奇的一步步靠近,卻在後來,深陷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