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讓我再想想。”夏浩宇轉過頭,繼續朝我走來。
“浩宇,我想,我有必要讓你知道我都查到了哪些線索。”張優澤上前一步,聲線平緩的說道。
夏浩宇稍微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張優澤,說:“先離開這裡,警察隨時可能過來。”
所有人都沒有反對,朝著夜色中隱藏的車子走去,我也坐到了車上,看著身後站著的一排穿著制服的男人手忙腳亂的處理倒在地上的其他人,心口隱隱作痛,感到十分惋惜。
天亮之前我們回到了絕色,一夜的勞頓奔波讓大家幾乎都失去了先前的耐心,幾人分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呼呼大睡。
我已經用了最後一絲力氣,閉上眼,彷彿就能聽到“嘭嘭嘭”的槍聲,夏浩宇的手臂伸了過來,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後背,我安心的舒了一口氣,沉沉的睡去。
身上有著冰涼的器具緩緩地劃過,我害怕的睜開眼睛,這才看到了視窗站著的醫生,以及夏浩宇小小的安慰聲。
“別怕,是醫生在檢查。”
我輕輕地轉過臉,看著醫生收回手中的器具,點點頭說:“並無大礙,不過再來一次,恐怕就很難說了。”
夏浩宇點點頭,示意醫生離開,轉過臉看著我,他的眼中居然含著淚光,我驚訝的張了張口,發現自己也是聲音哽咽。
死裡逃生對我和夏浩宇都有著特別的意義,但是對於肚子裡的孩子,卻不公平。
喝了一杯牛奶之後,我又沉沉睡去,直到門外響起了幾個人的談話聲,我才察覺到異常。稍微的推開房門,看著客廳裡坐著的幾人,沙發中央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文淵。
和先前不太一樣的是,今天,他穿了一身綠色的軍裝,神色平靜,眼神裡卻帶著一種不言而喻的威懾力。
蘇文淵的忽然到來讓我感到了驚訝,只是我覺得,這未必是一件好的兆頭。
“費城刑警大隊親自給上面去了電話,檢察院方面也十分重視這才死了的幾名職業殺手,可是軍區昨晚卻收到了我授權調遣的訊息,你們誰能告訴我,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文淵聲音淡淡的說道,眼神在客廳裡掃來掃去,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
這麼說,昨晚跟著蘇墨謙一同過來的軍隊是他假冒名義帶來的?難怪蘇文淵會親自出現,還穿的如此正式、
“這件事情我回去再跟你解釋,不過費城這種地方不適合你,我建議你還是快點回京剩下的事情……”蘇墨謙看著蘇文淵,姿態坦然,毫不顧忌。
蘇文淵抬眼看了一眼夏浩宇,在看一眼蘇墨謙,似有話要說,卻又忍住沒說,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我會朝下面壓一壓,你們儘快處理掉,我不方便逗留太久,還要和大部隊一起回去。”
幾個人同時“恩”了一聲,見蘇文淵起身要走,臉上都露出了輕鬆地神情,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出去,站在門口看著幾人朝門外走去。蘇文淵忽然轉過頭,看著幾人說:“既然已經對自己的事情做出了決定,就儘快付出行動,特別是浩宇,孩子的名字我已經放到了桌上的紅包裡,不要送了。”
夏浩宇臉上一怔,輕輕地點點頭,看著蘇文淵走出絕色,臉上露出了喜悅。
我也為此感到開心,孩子有了外公,有了大伯,有了一群叔叔,這難道不是最讓我們開心的事情嗎?
車窗外響起了轎車啟動的聲音,我走到了視窗,看著蘇文淵坐在了一輛私家車中,緩緩地離開。
連蘇文淵都親自出動了,是不是證明,一切都會過去了?
“宇哥,老爺子留下的紅包,開啟看看,叫什麼名字?”韓文豪欣喜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了出來,我準備推開門,卻看到夏浩宇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喜悅,他的手伸到了韓文豪的身前,將紅包放在桌子上,平靜的說:“優澤,昨天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張優澤走上前一步,說:“千真萬確,無論是他的祖籍,還是曾經有過的感情經歷都絲毫不差,浩宇,我和墨謙私下分析過,前天晚上過來的殺手,或許不是季木雲派來的,有可能,是他。”
是他?
夏浩宇的瞳孔迅速的放大,聽見張優澤又說:“單純是軍火生意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他需要季木雲遮人耳目,這一招用的真是聰明。”
“昨天他們在做什麼?”夏浩宇繼續追問。
“說來奇怪,除了搬了幾個箱子運往城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張優澤也表示了疑惑。
夏浩宇皺起眉頭,嘴裡唸唸有詞:“城外,箱子……城外,箱子……不好,快點打電話給爸爸!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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