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計程車兵們無不動容,紛紛取下頭盔置於胸前,低垂腦袋無聲默哀。
不遠處的城牆上,甘道夫感慨地道,“一個時代結束了,新的時代才會開始。”
楚薪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不想將掌權之位拱手讓人的宰相死亡,身為王室血脈的阿拉貢才能毫無阻礙地登上人皇寶座。
如果德內梭爾還活著,他必然不會承認與認可阿拉貢,畢竟剛鐸已經數百年沒有國王,一直都是由宰相家族執政。
而德內梭爾在今日光榮戰死,終歸是保住了不錯的名聲。
原著中,十幾年後的德內梭爾受到索倫的影響而變得瘋癲、多疑、頑固、懦弱,最終難以承受壓力而墜樓死亡,後世對他的評價多以負面為主。
太陽照常升起。
死去的人卻再也沒有明天,他們的旅途徹底停留在了昨日。
淚眼朦朧的婦人帶著年幼的孩子呆呆地站在城牆上,試圖從堆積如山的屍骨中找到丈夫。
滿頭白髮的夫妻互相攙扶,對著腥臭撲鼻的平原一聲聲呼喚兒子的名字。
這些畫面,作為次神邁雅的甘道夫都不忍直視。
可眾人根本沒有時間去悲傷,在經過一上午的休息後,阿拉貢和波洛米爾就開始統計人數、重整軍隊,一直到晚上都在忙碌,所得到的資料也並不明朗,一想到魔多接下來無止境的攻勢,所有人都感到頭疼。
這時,甘道夫開口了,“只要把至尊魔戒扔進末日火山之中融化,索倫的力量便會徹底消散。”
於是乎,眾人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趴在城外一山頭的楚薪。
“與他結盟的關鍵就在於至尊戒,他會聽從我們的建議嗎?”波洛米爾苦笑一聲。
“我會找時間和他聊聊的。”甘道夫也很無奈。
……
翌日。
清晨的風吹拂過白城的大街小巷,為人們送去了新鮮的腥臭,頓時聽得嘔聲一片。
可沒人笑得出來,因為這難聞的味道來自他們的親朋好友。
不僅如此,風中還夾雜了一股令人不安的灼熱,既嗆鼻又噁心。
“是我的錯覺麼,我似乎聞到了極度黑暗的氣息正在逐漸臨近?”甘道夫眉頭緊皺地爬上安吉莉特所在的塔樓。
“你想的沒錯,確實是不折不扣的黑暗。”安吉莉特目光深邃地遙望北方連綿起伏的大地。
甘道夫一聽,就要薅起袖子出城。
“你急什麼,他不是在這嘛~”安吉莉特說道,朝遠處的楚薪挺了挺下巴。
這一天的太陽格外熾熱,上午時分氣溫就攀升到了35攝氏度。
高溫加速了屍體的腐爛,鮮血已經凝固成粘稠的黑色沼澤,大量的蒼蠅蛆蟲快樂地飛行蠕動。
“不能放任不管,不然將會瘟疫肆虐。”阿拉貢嚴肅道。
“不過這鬼天氣是不是有毛病,怎麼突然這麼熱!”吉姆利抱怨道。
“只有用火燒了,我這就帶人出去處理。”波洛米爾嘆了口氣。
嗚——
然而,他前腳剛邁出去,山頭的哨所就吹響了敵襲號角。
楚薪緩緩抬起頭,暗暗呢喃:“這股熱浪,殺死荒野之靈的果然是炎魔。”
言出法隨一般,在白城眾人驚駭的注視中,魁梧的火焰惡魔出現在北方的大地。
它攜著澎湃的熱流而至,每前進一步,就令本就炎熱的天氣更加乾燥。
極具壓迫感的氣勢滾滾來犯,如沉重的天幕下墜,讓吉姆利、萊戈拉斯等英雄人物為之窒息心顫,唯獨阿拉貢不為所動,保持了始終如一的心志堅定。
“我彷彿看見了滿是岩漿的黑暗深淵,一股讓我膽寒的邪惡似乎要把我吞沒。”緩過神的萊戈拉斯低聲道。
“那是炎魔,來自遠古的強大敵人,論身份,與索倫是同一層次的黑暗生物,”甘道夫悄然來到眾人身邊,“不過,這傢伙怎麼會如此龐大,實力也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