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灣村的鄉親們看到裝置拉了回來,興高采烈的相互轉告,也都紛紛跑上來,愛不釋手的觸控著這些嶄新的裝置,馬上要安裝,可以投入生產了,在梁鄉長的安排下,請來縣豫劇團在老槐樹村的紅薯深加工廠裡,連續唱三天大戲,當然三聖也要回來,這是一件十分開心的大喜事。
安裝工們在劉毛毛的指導下,在安裝著裝置。鄉親們熱熱鬧鬧看著戲曲,他們還特意點播了,讓三聖拉二胡,再聽聽好久沒有聽到那種熟悉的音樂聲了,三聖拉的滿頭大汗,三聖娘和三聖爹在臺下,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亮亮從鄉政府回來,走到劉毛毛跟前,對著劉毛毛耳邊嘀咕了幾句,劉毛毛和工人們交代後,和亮亮一起坐上車向村部駛去。大夥只顧聚精會神的看戲,誰也沒有注意到。
他們來到村部,梁鄉長正在村辦公室焦急的等待著,然後他們一同坐上車向鄉政府駛去。
到了鄉政府,他們走進梁鄉長辦公室,亮亮在門外等著。
“整個事情的幕後人就是韓書記在背後指使滿倉。”梁鄉長點燃一支菸,抽了一口坐在辦公桌裡,說:“這完全出乎我的預料,那三個人也抓到了,指使他們轉手把牛甜草給販賣了,這中間轉手幾波人販子,至於牛甜草在何處,還在調查中,高高親自帶隊辦案,這個案子已經向市委政法委作了彙報,領導非常重視。”
“那韓書記現在何處?滿倉呢?”劉毛毛急不可耐的問。
“滿倉不知去向,韓書記還在辦公室,不過便衣公安已經盯上了,等待領導批示和縣局通知。”梁鄉長站起身渡著步子,然後停下來,轉過身對劉毛毛說:“隱藏的太深了,這種不法分子,我怎麼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我怎會沒有發現?”
“其實,我早已懷疑韓書記,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我也無法在您面前說什麼,”劉毛毛順手撿起桌子上的煙抽了一支點燃吸了一口,便陷入沉思,好一會兒,劉毛毛又說:“我知道,滿倉嘴裡存不住一句話,自從牛甜草他們從南方回來以後,我就感覺他們的眼神和往常不一樣,肯定有啥隱瞞和小動作,我去了南方,聽阿孬說已經投資六百萬,更使我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所以我就在南方A市掌握了一些證據。”
“也正是這些證據,高高才可以著手深入調查,這是個至關重要的環節,可是你做到了,哼——,一般人做不到。”
“哎——,我說梁鄉長啊——,我不努力都不行,這種鼓勵話是我的負擔,你越誇我,越感到壓力山大。”劉毛毛苦笑後,一本正經的而又擔心的說:“現在最關鍵是找到牛甜草,牛甜草是不是還活著也很難說啊。”
“我在參加會議時領導說了,現在咱這邊動用了二十個警力,面向全國進行抓捕,現在人販子非常猖獗,”梁鄉長捂滅了手裡將要燒住手的菸頭,說:“滿倉有可能逃跑到南方,會不會去找阿孬也很難說。不過根據這次阿孬的舉動和熱情,滿倉有可能已經逃到了他那裡。”
“這樣說來,就要智取了。”劉毛毛看著梁鄉長,無奈的說:“會不會影響到阿孬投資,就看怎樣處理了,畢竟他們曾經生死與共過,感情也可想而知了。”
“對,向滿倉他們這些人,絕不能手軟。”
他們猜測沒錯,滿倉發現事情已經敗露,已經跑到南方,並找到大炮夫婦,把這些事一五一十的向他們說了。
“你太混了啦——,這種臭脾氣還沒改,讓我怎麼說你啦?”大炮在屋子裡就像一頭被困進鐵籠子裡的野獅一樣,來回走著,表情帶著憤怒,時而瞟一眼縮在沙發上的滿倉,說:“你考慮事情太簡單了,為何要和當地的人計謀?牛甜草為何不除掉?這種想法為何不早告訴我?那才有多少錢,用得著你如此下功夫?”
“炮哥,那,那下一步,我該咋辦?”滿倉抬起眼皮,瞅一眼大炮,攤開雙手說:“要不是韓書記出策劃謀,我也不想著這樣做啊,都是我的不好,聽從別人蠱惑。”
“至於你的安全,你就放心吧,你嫂嫂現在已經在A市有六個修理廠了,給你一個好好經營就是啦——,”大炮坐下來,拿起酒瓶,仰起脖子咕咚——,灌了一大口,然後齜牙咧嘴的蠕動著嘴臉,說:“有兄弟們護著,只要你不出去胡搞,沒啥大事的啦——。”
滿倉點點頭,接著說:“還有阿孬那六百萬還在我這裡……。”
“那些都是小事情啦——,我和阿孬已經談過,這點資金你先用著啦——,阿孬還能讓你再還嗎?他還記得你是他師父的啊——,”大炮看著滿倉點點頭,說:“阿孬很義氣的啦——。”
“阿孬就是個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