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大槐樹村,玉霞高興的跺著腳,撒著歡,高興地像個小孩子,激動的跑去抱著紅斌喊:“咱三聖考試過了——”
“過一邊去——”紅斌看看門外站著幾個人,羞澀的把玉霞推了一下,玉霞也顧不得計較,又跑到門外喜笑顏開的和鄉親們報喜,大夥都很高興的議論著:
“那是板上釘釘子的事。”
“三聖是音樂天才。”
“趙老師早就誇獎過了。”
說起趙老師,玉霞的臉瞬間紅到耳根,很不好意的扭捏著說:
“當時還錯怪了人家。”
“你就是沒見識——”紅斌走出來,瞪著眼看著玉霞,埋怨說:“不是你煽風點火,我去哪裡會到公社去告人家?”
“你有主張,你知道是這樣子,你別去啊?”
“不吵吧——別喜事再給攪成壞事了,沒出息——”滿倉擔著糞走過來,訓斥說:“這也是咱大槐樹村的大喜事,我這臉上也能沾沾光。”
“哈哈哈哈……。”大夥都開心的笑了。
秋葉和順溜去地從這裡路過,玉霞和紅斌瞟一眼,很厭煩的把臉轉向一邊去。
秋葉看著大夥微笑著離開了,這時亮亮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追趕著爹和娘,高興的說:
“三聖哥考上豫劇團了,呵呵呵呵。”
“就是啊!看你以後會有啥出息?好好學學你三聖哥哥,多剛強啊——”秋葉說著用指頭推一下亮亮的腦門,說:“啥也不會?”
“誰說的?”亮亮理直氣壯地,歪著頭說:“我會養牛,牛病了我還知道用啥草藥給治好。”
“那頂屁用,”順溜笑著,看著亮亮挑逗著說:“城市裡去哪裡會讓你在山上薅一把草藥,去治療人家的牛?”
“有——”亮亮生氣的大聲辯駁著說:“我聽高高給我說過,那叫獸醫。”
“就你?斗大的字不識一升,”順溜笑的很開心,肩上的籮筐也左右搖擺的歡實,還說:“人家讓你開處方,掂起筆不知道從哪裡畫起?”
“去你大那蛋——”亮亮給惹惱了,抬起腳對準籮筐飛起一腳,兩個籮筐拼命的比賽著往溝裡滾,順溜急忙抓著扁擔,氣憤的轉過身,亮亮已經跑回去老遠。
“你娘那個腳,晚上回來看我咋收拾你。”
“你要挑撥他,怨誰?”秋葉笑眯眯的看著滾到溝底的籮筐,說:“你不知道你的娃是的二桿子?”
順溜就小心翼翼,艱難的一步一步走下去,把籮筐拾起,從溝裡擔起籮筐往溝外出了。
從此這放羊的活,也就落在了玉霞的肩上,玉霞早出晚歸,趕著羊群在山坡上納著鞋底子,看著羊吃草。
亮亮也經常替代玉霞放羊,畢竟羊聽亮亮的話,亮亮也知道放羊的方法;但是玉霞和紅斌只對亮亮好,有好吃的也偷偷給亮亮吃,就是和順溜、秋葉過不去,恨得咬牙切齒,還在背後說些秋葉和順溜的風涼話,目前還是沒有啥衝突,火旺還需邪風吹,周尖有事沒事就經常往玉霞家串門;倆家的關係也漸漸親近了許多,也只有這樣,周尖的話才會讓玉霞信服,才能有周尖擺佈,調遣;紅斌有時候很討厭周尖,但是礙於面子,又害怕玉霞的火豹子脾氣,也就逆來順受了。
順溜的大哥、二哥不像順溜那樣實誠,看事有主見,也不惹事,也不怕事;要是紅斌和順溜兩家鬧起紛爭,他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尤其是順溜的二哥順風,敢惹惱他,抓住啥東西是啥東西,拼命的往你身上砸,即便是鍘刀,輪起來虎虎生風,誰不怕?生產隊長滿倉遇到事還讓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