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距離磚廠不遠的地方,氣勢洶洶,很利索的下了車,向磚廠這裡一瞅,就有人開始慫了,因為他們看到一群西裝革領,氣度不凡的一群打手,在已經恭候多時的樣子。
楊老二和楊老四分別站在楊老三跟前,楊老二轉過來身,裝著若無其事的對著楊老三說:“你看,張忠旺他孃的早就有準備了,這群人肯定是他招來的打手,咱們今天要是動起手來,怕是要吃大虧了。”
“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一個人過去,去找他張忠旺,他們奈何不了我。”楊老三看著那幫人的舉動,個個臉色冷酷,十分氣憤的樣子,他就有幾分膽怯,但還是裝著膽量向張忠旺的辦公室走去,撂下句:“看我的顏色行事。”
楊老三來到張忠旺的辦公室看看上著鎖,又進到劉毛毛的辦公室裡問:“張忠旺去哪裡了?”
“不知道——”劉毛毛在翻看著賬本,很淡定看一眼楊老三,又說:“三天了,也沒來廠裡,你找他有事?”
“嗯,有事。”
“怕是最近不回來了。”
楊老三繃著臉,忍住惱怒的問:“你們磚廠那些人是幹啥的?”
“不清楚,問他們也不搭理,”毛毛不以為然的說:“張老闆走後的第二天,這些人就氣勢洶洶的來了,沒人敢惹。”
楊老三歪著脖子回到馬路上,揮一下手說:“走——去他家裡找。”
劉毛毛走出來,看著他們離開後,深深的倒吸一口冷氣,心想:幸好我準備的妥當,要不是這磚廠不被他們砸的稀巴爛才怪。
“這招高,硬是給你安排的陣勢給嚇躥了,”李大春驚恐未定的走過來,看看劉毛毛苦笑著,伸著大拇指誇讚說:“你這腦子,來這裡打工真是屈才了。”
“你不在那裡漏球能吧,”劉毛毛擦一把額頭的汗,埋怨道:“我心裡也沒底,要是有一個人露餡就糟糕了,你沒看到咱的人都在憋著一股子勁?”
“真要是交手打起來,他們也未必是對手,”李大春看人走了以後才笑眯眯的說:“在磚廠裡整天干著這繁重的體力活,個個鍛鍊的像個小老虎。”
“問題是要保護住這磚廠,”劉毛毛瞪了一眼李大春,埋怨說:“真要是把磚廠的機器裝置砸了,你還能在這裡掙工資?”
楊老三看動武行不通,就買了厚禮,又準備了一萬塊錢去找張忠旺說情了。
“三哥,我沒有意思去報案,我只是給我的一個親戚說說這事,”張忠旺一臉憂愁的樣子,說:“誰知道他死咬著不放,還把手銬撂到桌子上嚇我。”
“兄弟——既然是這樣,”楊老三和藹的說:“你去刑偵科再把這案件給撤回來,我就好辦了。”
“那還能撤銷嗎?”
“能——”楊老三拉著張忠旺的手說:“你只管去撤銷,我已經給他們說好了,他們那裡也是看你的。”
“那好吧,其實三哥,你不要怪罪我,”張忠旺誠懇的說:“我真是當時有些生氣,根本沒有要報案的意思。”
“你一說我就明白了,老五以後我好好教育他。”
就這樣一場爭端在劉毛毛的精心策劃下,也平息了,工人們的工資也發了。
張忠旺來到磚廠,聽了李大春繪聲繪色的講述了劉毛毛的一切行動以後,激動萬分的握著劉毛毛的手,說了句:
“奇才啊——我真算是服你了。”
可是就這樣一個思維敏捷,有膽有謀的劉毛毛,張忠旺始終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因為張忠旺膝下只有兩個女兒,沒有男孩,他就想把劉毛毛改名換姓過繼給自己做兒子。
“給孩子,這是我對你的獎勵,”張忠旺從懷裡掏出那一萬塊錢,撂在桌子上,接著說:“你以後就是我張忠旺的人了,不管你以後弄到哪一步,我這裡就是你的另一個家,你的房間,我也給你收拾好了,時時刻刻給你準備著,這點錢你拿回老家孝敬你老母親,如果她想來咱這裡住,我再想辦法給你劃一片宅基地,把房子給你蓋好。”
“張叔,您太客氣了,我在你這裡幹,你對我已經夠照顧了,不要這樣子,”劉毛毛心裡非常慚愧的說:“我還要努力,有些事真的還沒有辦好,這錢我說啥也不能收。”
“你是把我當成外人了是不是?你這孩子讓我心涼。”張忠旺一臉誠懇的說:“這不是讓你花,是讓你回去交給我老嫂子,她這輩子辛苦了,能培養一個這樣精明的孩子,我應該給她獎勵。”
此時,劉毛毛心裡很不是滋味,這錢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