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張老闆還是忍痛把五千塊錢,戀戀不捨的交給了楊老五。
“醜話說在前面,我這就去給你辦事,要是搬不到人家,你可要再給我準備錢,我先去探探人家的口氣。”
“去吧,去吧,兄弟。”張老闆揮揮手,痛苦的低下頭。
電是送上了,楊老五也來了。
“老張,不行啊!五千太少了,人家說了,先讓你用著電,你再給準備五千塊錢。”楊老五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人家還說,這半年內不會再停你的電,你看著辦,要是這也拿不去,最多你也用電三五天。”
“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張老闆的臉皺的像核桃皮,咧著嘴,攤開手說道:“你兄弟的能力哪去了?以前沒有這樣子嘛,你說讓我去哪裡借錢去?”
“那你看著辦吧,事情我也給你辦到這個地步了,”楊老五很坦然的給張老闆表白:“現在和以前不一樣的原因,就是現在農民灌溉農田,要針對企業壓負荷你知道嗎?”
“我知道,知道個屁,不都是你們起的名堂,”張老闆很生氣的說:“我這個破磚廠一年能掙多少錢?這樣都成你們的了,我停產去了,去給你打工去算了。”
“我不想再給扯恁些沒用的閒話,話我也給你帶到了,你準備不準備那是你自己的事,我該走了。”楊老五揮著手,轉過去身騎上摩托,一溜煙的消失在馬路上。
張老闆坐在凳子上,站起來,又坐在床上,再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渡著步子;點著煙,掐滅,再掏出一根菸,再掐滅,那是坐立不安,就像過不去河的狗一樣。
毛毛偷偷地瞟一眼張老闆,回到屋裡躺在床上嘿嘿嘿嘿的笑;你搜刮民膏,欠工人工資,你想著法兒拖延賴債,抵賴,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這昧著良心做生意的下場。
張老闆是著急的茶飯不進,左右為難,一萬元啊,我的天啊,就這麼當個電業局的領導,張口一說就成萬元戶了?我的天啊,太厲害了吧;這咋辦這,要是在停電那五千塊錢也是打水漂了。
不行我得去找關係,我有關係,張老闆眼前一亮,對找關係去,可是,有犯愁了,這找關係不也是要花錢嗎?要是使不上勁,這錢還不如花到楊老五身上。
楊老五就這樣,在劉毛毛的蠱惑下掙了一萬元塊錢,他數著錢心裡美滋滋的,不但還了賭債,還落了幾千塊錢;楊老五猛地一怔,想起來了,還有劉毛毛的功勞,咋辦?給他分多少錢呢?楊老五看著錢心裡開始打起小算盤,他一個毛孩子,能給他一點就美的屁顛屁顛了,要是不給也不行,不夠意思,下次再有好事誰還給你說?給他五百塊錢。
很快又該收電費了,楊老五趁張老闆出去討要磚錢的空檔來了,見到毛毛立馬喜上眉梢,看看外邊沒人,他鑽進毛毛的屋裡,掏出五百塊錢,塞進毛毛的口袋裡,毛毛笑笑,又掏出來,塞進楊老五手裡說:
“你太客氣了,楊叔,這是你辛辛苦苦掙的錢,我不能要。”
“你這孩子,咋能這樣,看不起你叔?”
“嗯——你先拿著,以後還有好事,”劉毛毛一臉嚴肅的說:“到時候一起給我,你在外邊跑著,花錢的地方多,你先用著。”
“真是我的侄子,你這個朋友,我楊老五算是交定了,以後有啥事儘管開口。”
看著楊老五騎著摩托走了,劉毛毛得意的笑了,心想:好處難消化,你楊老五走著瞧吧。
張老闆花去這一萬塊錢,心裡就像吃了蒼蠅一樣,他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窩囊氣,他找到自己的關係人,把這事前後左右給說了個一清二楚,那個人一聽立即繃起臉,只盯著張老闆說:
“你知道嗎?這就是敲詐罪,這個電工已經觸犯了法律。”
“不會這麼嚴重吧?”張老闆一臉懵圈的樣子,看著對方說:“以前他們也這樣要錢,說白了,別的企業也都是這樣給他們電工錢。”
“那就看你了,如果你這樣一直慣著他們,他們就會一直這樣貪得無厭的敲詐你。”
“那這咋辦?容我考慮考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