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毛毛高興地坐在床上,搓著雙手,那興奮勁,只差沒有跳起來,心想自己的目的要實現了,可是又感到了後怕,如果楊老五把這事漏出去被張老闆知道就麻煩了,也罷,大不了不跟著張老闆幹就是了。不過,再說也沒有恁傻的人,自己不擇手段得到了外財,再告訴別人,那不是標準的憨憨?
第三天,毛毛來到集上,老遠就看到楊老五猴急的站在飯店門口等待,看到毛毛過來,就急忙迎上去,點頭哈腰,急忙熱情的拉著毛毛的手,畢恭畢敬的把毛毛讓在前邊,他們走進了飯店,楊老五就揚眉吐氣,很囂張的對飯店夥計大聲嚷道:
“人呢?要個活人來,一零八桌,還是老樣。”
……飯後,他們走出來了飯店,臨走時毛毛非常嚴肅的說:“這件事一定要保密,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你喝點尿酒,給跑漏風聲。”
“大侄子,儘管放心,我自有把握。”
他們寒暄了兩句就各奔東西的回去了。
可是,毛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如果這件事情被楊老五弄砸了,後果不堪設想,如果不去冒這風險,這事就會一直堵在心裡,一不做二不休,只看你楊老五了。
咱再到東川看看找汝汝的事。
祥娃在大街小巷各個村落,轉悠著,打聽著,可是一點訊息也沒有,咋辦?他現在絲毫理不出頭緒,心情越亂,心越煩,處理事情越糟糕,其中有兩次還險些和當地的人打起架,人家看他尋找丟失的孩子,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晚上,祥娃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剛走進旅館,就看到滿倉、紅斌、順溜還有亮亮,眼前一亮,又激動地掉了兩眼淚,他們急忙拉著祥娃的手,一起進了房間。
在滿倉的安排下,他們也在實施著周密的尋找計劃。
“我想了,我扮演人地痞,先去和本地的流氓小偷接頭,混入他們內部,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其一,不引起他們的懷疑;其二,也能打聽到汝汝的下落。”滿倉揮著手,環視了一眼大夥,接著說:“咱們先沉住氣,一步一步來,千萬不要出現任何差錯。”
“我看可以,滿倉這點有特長,還操老本行。”順溜也嚴肅的迎合著說:“滿倉以前就是地痞,我看這樣挺好。”
“哈哈哈哈……”紅斌被順溜的話惹得大笑起來,接著說:“這個辦法很絕。”
“其次,再到半月以後,紅斌和順溜扮演人販子。”滿倉低下頭若有所思的說:“想辦法把人販子給揪出來,報案。”
“那我咋辦?”祥娃焦急的說:“我沒用處了?”
“不,你還是老樣,該咋找汝汝,還去找咱汝汝。”滿倉伸出指頭,一字一頓的看著祥娃的臉,十分認真的說:“千萬不要引起他們的懷疑,你還要裝出點憨傻的樣子,可以放鬆他們的警惕。我今天下午到外邊打聽了,他這裡就是有個人販子窩。”
“明天我就想辦法打入他們本地的地痞團伙。”滿倉很肯定的說:“到時亮亮也能用上排場。”
“我願意——”亮亮大大咧咧的看看這人的臉,再看看那個人的臉,笑著說:“只要能找到汝汝,我也參加。”
“要是把亮亮再搭進去,就更麻煩了。”祥娃焦急的說:“這樣合適嗎?”
“這點不用擔心。”滿倉說:“我能拿捏住。”
“你就那麼肯定,能加入他們的團伙?”
“嗨——這你就不懂了,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滿倉笑著說:“以前離這裡不遠,我還有個場子裡的朋友,為人也很義氣。”
“那不更好了。”紅斌說:“那這樣說,我、亮亮、順溜就在旅館等著。”
“就這麼說,走咱們去吃飯。”祥娃心情輕鬆了許多,尋找汝汝更有信心了。
第二天,朱滿倉就坐車去找他道上的朋友了;順溜、紅斌、亮亮他們在旅館等候滿倉的下一步安排。不能在街市上轉悠,要在旅館給憋住,以免被人看出破綻,因為他們是外地人,一聽口音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祥娃依舊早早的出門了,他仍然像以前那樣,在大街小巷很留意的看看,不過漸漸地有點憨樣子了。
“這人也挺可憐的,尋找孩子,被折磨成這樣。”
“誰也沒辦法啊。”
他前邊走著,見到他的人在背後議論著,時間長了,好多人都認識他。
滿倉坐車來到一個叫小營的地方,他打聽著一個叫大炮的人,這個人就是滿倉以前結拜的弟兄,他買了禮品,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大炮的家,出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衣著樸實,體態微胖,看到朱滿倉盯著審視了半天,驚喜的問:“小朱?是不是你?”
“虎姐?”滿倉激動地流著淚說:“真是虎姐啊——”
“小兄弟,快進屋去,快進屋去。”虎姐激動萬分,不知所措的直搓兩隻手,說:“咋想著又過來了,多少年了?都老了。”
“我來這裡有事相求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