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社發校長萬萬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惡狠狠的蠻想著對高滄海老師實施捉姦,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問題。
咋能說清楚?無法說清楚,如果說了實話,我開始對高滄海實施報復?不妥,自己的校長位置不保;況且,現在又在民辦教師考試轉正的節骨眼上,如果死咬住去捉高滄海的奸,其一、沒有確鑿的證據,其二、高滄海會懷恨在心,不會放過自己,他知道高滄海也不是省油的燈,惹惱了他啥事都能幹出來;如果承認自己圖謀不軌,自己的教師職務難保,該咋辦?他像一條落水的哈巴狗一樣,被繩捆索綁著蹲在大隊部的辦公室,村支部書記高海非常嚴肅的坐在辦公桌後邊,旁邊站著兩個端著步搶的民兵,槍口對著自己。怎麼辦?該咋說?村支部書記還是高滄海的叔伯哥,自己咋就這麼粗心大意,自己挖坑自己跳。
“說——桑社發,老實交代吧。”村支部書記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點燃一根噙在嘴裡點燃,深深的吸一口,用夾煙的手,指了一下桑社發嚴厲的問:“今晚咋回事?是不是想去調戲良家婦女?未遂。”
“誤會、誤會——純粹的誤會。”桑社發說著就要站起來。
“蹲下——你給我老實點。”高海不依不饒的繼續說:“作為人民的教師,不以師為表,內心骯髒齷齪。”
“……。”
桑社發無言以對了,也只好默無作聲,他現在的期盼是能夠脫離大隊部,直接到派出所就好了,他可以直接說出真相,還可以避開讓高滄海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直接一口咬定發現了高滄海的不軌。
但是,高海把今晚群眾反映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寫在了稿紙上,也是彰顯自己大隊支部書記的工作很到位,一下子寫了四五頁,義正辭嚴的唸了一遍,然後讓桑社發籤字畫押。
“這、這、這就不是事情的真實情況嗎?”
“你還狡辯——”高海給兩位民兵遞了一下眼神:“哼——”
兩位民兵就心領神會的舉起槍托,對著桑社發的屁股上,咚咚咚的砸開了。
“哎呦——哎呦——我籤、我籤、我籤……。”
“這不就好了,何必受那皮肉之苦?”高海拿著這份審訊材料笑了,撂下句:“今晚把他交給公社派出所去。”
高海一拍屁股,回家睡覺了。
後來,派出所詢問了高滄海,又詢問了大槐樹村的寧子和群眾,包括順溜,並且都一一作了筆錄,從此在龍灣小學就沒有再見到桑校長了。
對這件事高汝汝始終沒能知道;可是,三聖、亮亮、毛毛都知道,在大人們的交代下他們守口如瓶。
高汝汝的學習成績也一直很優秀,高滄海老師也順利的經過考試轉成公立教師。
從此,持續有三年之久,龍灣小學沒有校長。
在劉毛毛家氣氛顯得異常緊張,高大爺坐在凳子上拿出菸袋,用菸袋鍋在菸袋子裡揉著,把菸袋鍋揉滿煙後,拿出來噙在嘴上,仍然心事重重的看著地面,然後拿出火柴看著菸袋鍋子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仍然在想著;高平在煩躁的撓著頭髮。
春桃滿含眼淚無奈而期待的看看高大爺,又看看高平,希望能從他們身上尋找到解決事情的辦法;劉毛毛和妞妞被膽怯的留妹引走了,屋裡就剩下他們三人。
高大爺轉過頭看著高平,意思是徵求他的意見,畢竟高平是國家幹部,見過大世面。
“那看看對方啥要求,這事瞞不過去,直接面對。”高平猛地的直起頭,看著可憐兮兮的春桃說:“畢竟妞妞是咱把閨女養活這麼大了。”
“重點是對方,如果他那方絕情的把妞妞領走,以後不打照面,這個條件我就不接受。”高大爺顯得有點激動,又抽了一口煙說:“以後有來往,這個家他們能夠關照,這個可以考慮,咱妞妞可以兩頭跑嘛!”
“我害怕失去妞妞,嗚嗚嗚……。”春桃傷心而又恐懼的望著他們,哭著說:“要是他們不讓妞妞回來了咋辦?嗚嗚嗚……。”
“這就要和對方立字據,況且,還要看妞妞的選擇。”高平歪著頭看著高大爺說:“妞妞能不能接受他們還是個問題。”
高大爺點點頭,表示贊同這種想法。
“所以說,嫂子你不要擔心咱妞妞會怎樣,問題是咱這方答不答應他們的要求。”高平歪著頭誠懇的看著春桃說:“假如咱允許他們把妞妞給帶走,那妞妞會不會跟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