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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葛稚川的話,褚良渾身略有些緊繃,心中不免有些不耐,道:“有話直說便可,何須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葛稚川摸著短鬚,咂了咂嘴道:“葛某所說的法子,乃是從《抱朴子》上抄錄而來,您前幾日曾說過,靈泉水乃是夫人獨有之物,在別處是尋不到的,夫人日日飲用那口功效神異的靈泉,體質早便與普通女子並不相同,若將軍與夫人行房,再配以丸藥,便可使精氣不洩,從而徹底將那蠱蟲給抹殺……”
欒英在一旁聽著,臉色忽青忽白,結結巴巴道:“葛老頭,你顯然不是說不讓將軍洩陽.精嗎?若是行房的話,哪裡能保證精氣不洩?”
“我都說過了,《抱朴子》中有敦倫的秘法,滋陰補陽,不止能夠將將軍體內的牽絲蠱給除去,甚至對夫人還有些益處,不過在使出這法子之前,還得仔細調養調養夫人的身子,否則若是這一通折騰下來,別說女子了,怕是健壯如牛的男子也有些扛不住。”
褚良其實並非好女色之人,在遇到盼兒之前,他甚至從未讓女子盡過身,也沒有在婦人身上浪費時間與心力,哪想到遇到了小媳婦之後,他整個人就如同餓了許久的猛獸一般,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盼兒拘在懷裡,哪都不讓她去。
成親這麼長時間,褚良對小媳婦也是真用了心思的,自然清楚女子每月都會來一回月事,除非有孕,這葵水才能暫停數月。
看出了褚良眼中的疑惑,葛稚川接著道:“夫人的赤龍也是有辦法推遲的,不過當務之急不是推遲赤龍,而是先將身子調養了,否則將軍再忍不住,若不按照《抱朴子》上頭的彷彿來,就算葛某醫術再是高明,恐怕也不能保證您毫髮無損。”
頓了頓,褚良隱隱猜到葛稚川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便問:“怎麼個調養法?”
葛稚川走到案几前,手裡頭捏了一隻狼毫筆,直接將古書上記載的法子十分詳盡的寫在紙上,其實這調養身子的方法也並不算難,偏偏方法有些詭異,尋常女子怕是不願使用,再加上夫人身體較弱,若是在解蠱之前沒有做好事前準備的話,怕也會十分難捱。
身形高大的男人如同一尊鐵塔般站在葛稚川身後,等到紙上的法子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的寫出來之後,褚良眼神一暗,面上也露出了一絲暗紅,一旁的欒英抻頭要看,那張薄薄的宣紙卻被褚良仔細摺好塞進懷裡,連一個字都沒讓欒英瞅見。
葛稚川笑的不懷好意:“欒侍衛如今還未娶親,這調養的法子自然是用不上的,想當年葛某年輕時,借用此法……”
褚良對葛老頭早年間的風流韻事並不感興趣,沉聲問:“需要何種暖玉?”
“暖玉的材料藥房裡是有的,不過卻需要將軍自己倒出空來,細心雕琢,畢竟我們對將軍的瞭解還沒有太深,這忙怕是幫不上的……”
好在褚良的性情沉穩,此刻被葛稚川擠眉弄眼的調侃,他依舊面色不變的站在堂中,手裡頭薄薄的宣紙都被捏的有些發皺,想一想小媳婦水潤潤的杏眼,要哭不哭含著淚花兒的瞅著他,紅嘴兒裡溢位一疊聲的哀求,褚良只覺得心裡一蕩,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先前在假山中的瞟見的絕美景緻。
“好了,調養的法子我會告知夫人,七日之後開始即可。”說完,褚良直接坐在了八仙椅上,低頭看著邊關的戰報,先前匈奴犯邊,他遭了閆紅衣的暗算,虧得老天爺看他不順眼,沒將他的性命給收走,這才活著回了京城。
如花美眷還在京裡頭,褚良可捨不得嬌滴滴嫩呼呼的小媳婦,想到那女人沒心沒肺的德行,滿心記掛的便只有褚謹那個小崽子,連自己個兒男人是誰都忘在腦後了,這解蠱之法雖然有些上不得檯面,但趁此機會好好收拾收拾小媳婦,倒也不錯。
此刻盼兒還呆在寧王府,根本不知道早就有人將歪主意打在了她身上。
王府的日子倒是十分清閒,盼兒身為郡主,又是個啞巴,平日裡連門都不出,畢竟主臥裡頭放了一個冰盆子,雖然沒有多涼快,卻比站在外頭讓日頭曝曬強出許多,再加上寧王妃又從來冰鎮過的葡萄酒,啜上一口,又酸又甜的味道當真不差。
盼兒的酒量並不算好,一開始她倒是沒想喝這葡萄酒的,但侍琴那丫鬟在她耳旁提了一嘴,說葡萄酒乃是美容養顏的好物兒,常喝的話可是面板雪白柔膩,這種功效倒也不賴,一番話說的盼兒有些動心,索性就讓白前拿了琉璃杯,裝了半杯色澤濃豔的葡萄酒,小口小口的喝著。
酒水雖然是用紫玉葡萄釀製而成,但酒勁兒還真不小,盼兒喝了小半杯,看人就有些重影了,她心知自己不能再喝,偏偏又有些犯饞,就跟盯著小魚乾的貓兒似的,心癢難耐,最後忍不住舔了一口,又添了一口,等到琉璃杯裡頭的酒液全都被喝的一乾二淨後,白前看著臉蛋酡紅神態朦朧的主子,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將乾淨的帕子浸到熱水中又絞乾,白前仔仔細細的擦了擦盼兒的臉,郡主此刻倒也沒睡過去,杏眼半睜半合,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再配上秀麗的臉蛋,當真好看的緊,即使白前身為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更別提院子裡守著的侍衛們了,一個個透過窗縫兒瞧見美人兒橫臥的模樣,看的眼都直了。
伸手將窗扇關嚴,白前扯了被單蓋在盼兒身上,見主子閉上眼馬上要睡了,她便小心翼翼的退到主臥外頭,直接去了隔壁的耳房裡。
盼兒倒也沒真睡著,等到夜裡頭吃了一碗銀絲面後,洗涮乾淨將燭火吹熄後,這才摸黑上了床。
小手剛一碰到床沿時,掌下便摸到了一處又硬又熱的東西,她愣了一下,只覺得那物還微微有些彈性,明顯不是冰冷的床板抑或是柔軟的被褥,倒抽了一口涼氣,小女人張嘴要叫,卻被人直接捂住了嘴,只能可憐兮兮的發出悶悶的哼唧聲。
“是我。”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後,那處的皮肉最薄最嫩,白生生的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聽出熟悉的動靜,她心裡倒是不怕了,琢磨著自己剛剛摸的是哪,抬高了胳膊被男人拎著坐在了結實的大腿上。
以前還在定北侯府時,盼兒就沒少坐在褚良身上,她最不樂意坐在這處,畢竟男人正值壯年又龍精虎猛,最是受不住挑撥,明明她自己規矩的很,一舉一動挑不出半點兒錯處,偏偏這人總是雞蛋裡挑骨頭,非說是自己勾.引了他,還將她按在榻上做那等不要臉的事情。
想起褚良以前做過的混賬事兒,盼兒忍不住啐了一口,聲音沙啞慢騰騰開口:“為、何、來?”
常年舞刀弄槍,褚良手掌生的十分堅硬,力道也大的很,骨節又粗又分明,掌心內還滿布粗糲的繭子,現在一下一下揉著她白嫩嫩的下巴,盼兒身上的肉本就細滑,此刻都被搓的通紅。
按著這人不老實的手,盼兒渾身都提不起力氣,根本阻止不住男人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姓褚的將大掌探入了衣裳裡,肆意狎玩著。
臉上熱的好像冒煙了般,盼兒咬著唇,回憶起褚良前幾日難看的臉色,也不敢由著他的性子來,趕忙道:“住手!”
“放心,我什麼也不做……”
即使嘴上這麼說著,褚良依舊沒有停手,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許諾,最後只好好親了親小媳婦,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叼著粉嫩的耳垂,男人聲音低啞道:“先前閆紅衣假扮成你的模樣,混到了侯府,我一眼便識破了她,卻沒有聲張,只將人帶到了邊關,哪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讓她給我下了蠱……”
盼兒瞪大眼,死死的捏著褚良的胳膊,怪不得這人瘦的好像一副骨頭架子似的,原來是種了苗疆的蠱蟲,這可怎麼辦?心裡又急又慌,嗓子才好了一點兒,平時說話就不利索,現在心情緊張之下,便更說不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