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盼兒的話,林氏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正如盼兒所說,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活人死在自己眼前,在家裡休養一陣也不算什麼,只不過她們母女兩個都是寡婦,名聲本就不好,俗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讓一個大男人在家裡住著,村裡頭的人肯定有些閒言碎語。
不過名聲跟人命相比,孰輕孰重,林氏也拎得清,見林氏有些動搖,盼兒又抓緊勸了幾句,林氏這才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此事。
早在回來的路上,盼兒就跟那男人商量好了,讓他假裝昏迷,在林家借住。盼兒不清楚男人的身份,只知道他姓楚,這人絲毫不在意那錢袋子,盼兒拿走之後他也沒有討要。
現在家裡頭都沒米下鍋了,盼兒從錢袋子裡拿了最小的一塊碎銀子,琢磨著買一些柴米油鹽之類的東西,否則這日子都過不下去,至於衣裳細軟之類的,屋裡頭還有,她們娘倆兒最缺的就是糧食,林氏縱有好手藝,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調料想要做出好吃的醬菜,無異於天方夜譚。
盼兒出門買糧的時候,早就想好了說辭,之前林氏搬來石橋村的時候,手裡頭還有些銀子,在石橋村都算是富戶,但因為母女兩個都幹不了粗活兒,林氏的身體又病弱,這些年把銀子都花了個乾淨。
不過要是說還剩下一點兒的話,想必村裡的人也會相信。
盼兒攥在手裡的碎銀子足足有半兩,村裡頭家家戶戶都有地,糧食自然賣的不貴,她直接去了一戶老實人家,買了兩斤白麵,兩斤大米,之後又買了些油鹽醬醋等調料,這些東西加起來,攏共才花了一百文。
因家裡頭早就沒了柴火,一車柴火就要二十文,村裡頭知道她們娘倆的日子不好過,也沒打算坑她們,一車柴火還給拉到了林家,幫忙搬到了倉房裡。東西都買好了之後,盼兒這才回到家,喝了這麼多天的藥,又有泉水滋養著,林氏的病早就好了,身子骨兒雖然還有些弱,但生火做飯卻難不倒林氏。
被林氏推進屋子裡待著,盼兒琢磨著再買一隻老母雞,放在鍋裡燉了之後也能給林氏補補身子,不過太陽已經快落山了,今個兒再買已經晚了,不如明日再說,除了老母雞外,家裡還能喂一些小雞仔,過幾個月長大了之後,到鎮上也能賣些銀子。
林氏很快就做好了飯,大米小米摻和在一起熬了粥,又香又糯,家裡雖然只有大葉芹一種菜,但林氏卻做出了好幾樣的小菜,一盤清炒,一盤涼拌,還有一盤用水焯過之後蘸醬吃,這三盤菜的分量都不少,林氏用一個乾淨盤子撥出來了一份,讓盼兒端進屋裡,給那個男人吃。
盼兒恨不得姓楚的活活餓死,想到那個男人把她壓在草地上,肆意的掐著她的乳兒,把白嫩的皮肉磨得通紅生疼,盼兒心裡又驚又怒,偏偏在林氏面前,她根本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端著飯進了屋。
褚良仰躺在床上,不必抬頭,只聽腳步就知道是盼兒過來了。
木門被緊緊關上,盼兒把吃食放在木桌上,不敢靠近床邊,只低低喚了一聲:“褚公子,快來吃點東西。”
翻身下床,因為身上受了重傷,褚良此刻赤裸著上身,露出精壯的腱子肉,身上滿布著傷痕,以胸口處那一道最是嚴重,雖然現在沒有淌血,但露出來的淡粉色皮肉,證明那傷口是新長出來的,隨時有可能崩裂。
一看到桌上綠油油的菜,褚良臉色陰沉,他素來是無肉不歡之人,現在桌上的飯食不沾一點葷腥兒,他根本不想動筷子。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煞氣,盼兒默默的後退一步,小聲說:“家裡沒有別的吃食,我明日再出去買,褚公子先將就一下……”
褚良沒吭聲,卻以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心意,他一把摟住了盼兒的腰,把小女人抱在懷裡,雙臂如鐵箍,牢牢不肯鬆懈半分,盼兒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掙扎不開,她立即慌了,尖聲道:“褚公子,你要作甚?”
褚良不願跟一個女人動手,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好像看著一個物件兒似的,只說了一個字:
“哭。”
盼兒根本哭不出,只面色漲紅的看著褚良。
男人面露不耐,伸手一拉,繫帶便被扯開了,如剝粽子似的,一層層的將衣裳給剝了開,只剩下一件雪白的褻衣,包裹住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段兒,即便未露絲毫,但女人胸前兩團軟肉鼓脹脹顫巍巍,緊緊貼著薄薄的一層衣料,此刻正隨著她身體的顫抖而輕顫著,景色十分誘人。
盼兒嚇壞了,生怕這人做出更惡劣的事情,杏核眼中當即湧出了淚,泉水也跟著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