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窠村中心小學。
蓋建新教學樓的工地,工人們揮汗如雨,正在挖地基,搬運石頭、水泥之類的。
一副熱火朝天地幹著活兒,身材健碩的工人們,面板黝黑髮亮。
粗壯的手臂揮動著,孔武有力。
包工的老闆徐沛,不時在工地上指揮著,像他這樣的工程小老闆,也沒有多少架子。
他也沒有專門管工的包工頭,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個人。
這樣的夏日,看著汗流浹背的工人們勞作著,他都感到非常辛勞。
所以,他對待工人倒是挺客氣,也不會頤指氣使地吆喝勒令。
有這樣的老闆,這些工人做工更是賣力,否則,心裡覺得愧疚,不賣力感覺對不起老闆。
“徐老闆,不好,田華雄那個狗幣的又來了!”
徐沛正在旁邊指揮,一位工人喊了他一聲,指著不遠處,從石窠村中心小學校門口走進的田華雄。
今天的田華雄依舊是穿著西裝革履的,將頭髮向後梳,油光粉亮的,鼻孔朝天地走到了工地上。
遠遠地,就開始吆喝著,“徐沛,你是不想幹了是吧?把村委的話都當耳旁風麼?我一再強調,沒有經過村委同意,你這是違建!”
經過之前那一次風波,徐沛也算是看清楚了田華雄,而且,田華雄和何秀珍的醜事,被遊村示眾,綁在村委樹下,早已經是滿村風雨。
徐沛也是膽量大了許多,從工地走了出來,他嘿嘿一笑,“支書,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之所以開工,主要是獲得村長的批示,他的授意,你要是有什麼不滿,你可以去找村長商議。”
田華雄臉都綠了,他雖然知道,在村民心目中,他的形象是早已經蕩然無存的。
這一切都是拜張大蠻所賜,所以,他也是決意,破罐子破摔。
既然形象、威嚴都不存在了,那就更加瘋狂。
讓這幫刁民知道,惹了老子,是他們最後悔的。
田華雄陰惻惻地冷笑了一下,“喲呵,徐沛,你膽肥了,懂得找村長來當擋箭牌了?”
“嘿嘿,支書,不敢、不敢,我呢,小本生意,也就是混口飯吃。絕對不敢招惹您不是!”
田華雄沉下臉來,怒吼一聲:“少他媽裝大尾巴狼,徐沛,我可告訴你,你停工也得停工,不停工也得停工。否則,一定要讓你後悔。”
徐沛尷尬地笑了笑,“支書,常言說,拳頭不打笑臉人,你這樣咄咄逼人,我不知道,我吆喝一聲,我這幫工人沒了活路,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衝動事情來,那可說不準。”
“徐沛,你可以啊,敢威脅老子。你記住咯,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田華雄做夢都沒有想到,本來想著搞事情,誰知,碰了一鼻子灰。
這次,他學聰明瞭,不會硬剛。
上次硬剛吃了虧,他尋思著,總有辦法對付徐沛。
所以,他罵罵咧咧幾句,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早有人去教師辦公室,向校長秦琳反應了。
等秦琳從教師辦公室出來,去到工地上,剛好碰見一鼻子灰的田華雄。
田華雄惡狠狠地瞪了秦琳一眼,秦琳也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以牙還牙,翻了個白眼,嗤之以鼻,就走開了。
來到工地上,徐沛笑著走來,“秦校長!”
“怎麼樣了?田華雄又來說什麼了?”秦琳還是非常關心蓋建教學樓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