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刺客在暴露在燈光下時所有人都愣了,那分明是個蘇聯人,雖然有些鼻青臉腫的。
“勃蘭芬堡部隊?”阿納託利醫生問。
“不,他是俄羅斯人!”一名傷員站了出來:“我認得他,他是我軍校的同學,叫……羅曼諾夫!”
阿納託利與舒爾卡對望了一眼,然後就知道問題大了,這說明刺客是自己人,而且很可能隱藏在傷員中。
阿納託利警惕的望了下一眾傷員,對安德留莎揚了揚頭,說道:“帶舒爾卡同志回房!”
頓了下,阿納託利又對舒爾卡說:“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放心!”
舒爾卡沒什麼不放心的,因為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蘇聯人當然不會刺殺舒爾卡,他們沒有刺殺的動機。
除非他們是受到德軍的脅迫……就像之前所說的,戰鬥中有許多蘇軍被德軍俘虜,德軍透過一系列威逼利誘的手段讓他們成為德軍的間諜。
這幾個刺客應該就屬於這種情況。
這的確是個好方法,讓蘇聯士兵裝成傷員就可以輕鬆的混進來……這也是醫院不安全的地方,原本分佈在各部隊的間諜都可以找到藉口,而且想要把他們找出來還是十分困難的,甚至可能就在面前你也無法發覺。
十幾分鍾後,內務部的官兵就把醫院團團包圍了起來,而且人數還很多,至少有一個營。
這倒是讓舒爾卡意外的,舒爾卡知道阿納託利醫生會解決這個問題,但卻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陣仗。
更讓舒爾卡意外的還在後頭。
一名內務部上校帶著部隊進入醫院,然後一揮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就分列在每一個病房門口。
上校拿著小喇叭叫道:“同志們,我想你們一定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們中存在可恥的叛徒,他們甘心為侵略者利用企圖刺殺我們的戰鬥英雄!我們的英雄沒有犧牲在戰場上,卻差點死在自己人的手裡……這是蘇聯的恥辱,是軍隊的恥辱,更是我們的恥辱!所以,我希望你們積極配合,一定要把這些叛徒找出來!”
醫院裡霎時就安靜下來,就連那些在呻呤的傷員們也都閉上嘴,只有內務部官兵在過道里整齊的腳步聲。
其實別說是那些傷員了,就連舒爾卡也感到一切莫名的壓抑……這件事居然驚動了一個內務部上校,只怕是沒這麼容易善了了。
同時舒爾卡忍不住在心裡抱怨了一聲:這個阿納託利醫生竟然會通知內務部,他難道不知道內務部一來反而會讓事情更麻煩嗎?
正想著,阿納託利醫生就帶著內務部上校進來了。
舒爾卡趕忙挺身敬禮。
“不,舒爾卡同志!”上校搶了上來握住舒爾卡的手,說道:“你有傷在身,不需要向我敬禮!”
“是,上校!”舒爾卡回答。
“你也許不記得我了!”上校朝舒爾卡笑了笑,說道:“但我記得你,舒爾卡同志!”
“我們見過?”舒爾卡不由一陣疑惑。
“當然!”上校點了點頭,回答:“我自我介紹下,舒爾卡同志,我叫切爾內採夫,阿納託利醫生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