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老兵朝舒爾卡攤了攤手,於是舒爾卡就明白了,他們接收了一個“無害”的新兵。
“這樣的事不需要向我報告,馬特維同志!”走到一邊後舒爾卡就對老兵說:“他如果願意朝天開槍就讓他朝天開槍吧,我們不差這幾發子彈!”
“是,少尉同志!”老兵回答:“我只是不確定這是否違法命令,是不是要向指導員……”
說著老兵就收住話不往下說了。
舒爾卡明白老兵的意思,一個朝天開槍計程車兵,對敵人沒憎恨不願意殺死他們的兵,甚至還在部隊裡宣揚對敵人仁慈、敵人也同樣的是生命的兵……這有可能會對部隊計程車氣造成負面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是違反命令。
這也是老兵向舒爾卡報告的原因。
想了想,舒爾卡就說道:“不需要這麼做,你們也不需要跟他爭辯什麼,明白嗎?戰場會讓他明白的!”
舒爾卡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安季普諾夫只是不想選擇、不願意違背自己一直以來相信的那一切而已。
但戰場會逼著他做出選擇,或者……戰場會讓他再也不用擔心選擇了。
“是,少尉同志!”老兵無奈的應了聲,一副自認倒黴的表情。
老兵還以為多了兩個兵,沒想到接收到的卻是個只會朝天開槍的傢伙,如果可以,老兵恨不得上前去踹那傢伙兩腳。
不久,舒爾卡就知道他們給安季普諾夫取了個外號:“教父”。
這時連部的電話響了,電話那頭傳來加夫裡洛夫少校的聲音:“舒爾卡同志,我需要你到團部來一趟!”
“是,少校同志!”放下電話後,舒爾卡就感覺很可能與德軍不進攻有關。
果然,當舒爾卡趕到指揮部的時候,就見羅科索夫斯基和扎哈卡維奇都在。
“舒爾卡同志!”一看到舒爾卡,羅科索夫斯基就熱情的迎了上來握住舒爾卡的手,讚道:“別人都說你是‘突圍英雄',我認為現在更適合用‘反攻英雄’的!”
軍官們全都笑了起來,他們知道羅科索夫斯基指的是昨晚的勝仗。
沒有人不為打勝仗而高興和自豪的,尤其是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下。
羅科索夫斯基將舒爾卡引到地圖前,然後說道:“但是戰局有了新的變化,敵人改變了戰術,他們沒有進攻沃洛科拉姆斯克,而是包圍了正在進攻特維爾的第32軍!”
舒爾卡沒有太多的意外,在德軍沒有動靜時他就想到這種可能了。
加夫裡洛夫在這時插了一句話:“上級允許第32軍撤退了嗎?”
這話似乎明知故問,被包圍了當然就是突圍,突圍當然就是得到允許的。
但加夫裡洛夫少校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問的其實是現在是誰在指揮。
羅科索夫斯基當然明白加夫裡洛夫少校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朱可夫同志命令第32軍全力突圍!”
聞言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就像是鬆了綁在手腳上的繩索似的。
“現在的問題是……”羅科索夫斯基問:“我們是否要組織對第32軍的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