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整體來說對我軍沒有損失!”朱可夫說:“白天撤退,然後晚上再把他們奪回來!”
“事實上,這甚至還可以鼓舞我軍計程車氣!”羅科索夫斯基補充道:“因為我們在與德國人不相上下的拉鋸,而且彼此都有輸贏,同時也讓德軍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布林加寧打斷了羅科索夫斯基的話:“這都是建立在你們夜裡能奪回陣地的基礎上的,如果你們不能奪回陣地呢?”
朱可夫和羅科索夫斯基一時無語,戰場的事是誰也說不準的,他們當然無法保證。
“沒有人使用過這種戰術!”布林加寧接著說道:“誰也不知道它是否有用,那麼……我是否可以這麼說,你們是在拿莫斯科的安全冒險,或者做一種戰術嘗試?”
兩人再次無言以對,因為事實也的確像布林加寧說的那樣。
眼看事情就要黃的時候,羅科索夫斯基就說道:“我以我的性命擔保,我們夜裡能奪回陣地……如果無法奪回的話,我親自帶著部下向敵人衝鋒!”
正要離開的布林加寧不由停住了身形。
如果真像羅科索夫斯基說的那樣,白天放棄十幾、二十公里,晚上再奪回來,那麼實際上對他們乃至莫斯科沒有損失,甚至還能守住沃洛科拉姆斯克……布林加寧也很清楚此時沃洛科拉姆斯克很危險。
另一方面,羅科索夫斯基以性命擔保,就說明他對這戰術很有信心,於是布林加寧就妥協了,他馬上把這個戰術向最高統帥部報告。
最高統帥部的想法與布林加寧一致。
甚至如果夜裡有把握奪回來的話,沃洛科拉姆斯克都不算失去,如果說有什麼損失的話,就是白天無法往特維爾運輸補給……其實白天本來就無法運輸,從沃洛科拉姆斯克出發的補給隊會遭到德軍戰機狂轟濫炸。
於是,不久最高統帥部就同意了這個計劃,只不過附加了兩個條件。
一:必須在第二凌晨兩點之前收復沃洛科拉姆斯克,原因是補給部隊需要時間透過該地增援特維爾。
二:一旦進攻特維爾的部隊被包圍,那麼第16集團軍必須打通沃洛科拉姆斯克與特維爾的通道為其解困。
這讓舒爾卡有些啼笑皆非,最高統帥部似乎是拿同意該計劃為籌碼與第16集團軍討價還價……舒爾卡相信沒有任何指揮層會這樣做,要知道這是戰場,如果認為計劃可行就應該全力支援和配合,認為不可行就否決。
討價還價提條件……第16集團軍盡心盡力的想打勝仗還欠最高統帥部一個人情似的。
不過其它人卻並沒有在意這個,他們似乎認為這並不過份或者說習以為常。
得到同意的他們一陣興奮,一個個拍著舒爾卡的肩膀向他表示祝賀。
“我相信它會有用的!”羅科索夫斯基將一杯伏特加遞到舒爾卡面前,然後舉起自己的酒杯:“以性命擔保!”
舒爾卡以為羅科索夫斯基只是隨口一說,後來才知道……他以性命擔保是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