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小潔了,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過去了。
小潔和曾子謙之間,即便我沒說,我們也清楚,其實是橫亙著一條叫做門當戶對的河流,老話雖老,卻很經典,她要走的路,遠遠比我更為艱難。
當然,如果這個時候,那個男人義無反顧的選擇她也就罷了,偏偏這個男人,還瞞著她很多事情。
小潔在心理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以至於,她不聲不響的遞交了辭職信,買了張車票,直接奔赴西藏這個神聖的地方。
在我和趙陽分手的一個星期後,小潔和曾子謙,也分手了。
而後,報紙上出現了一則報道——曾子謙要離開A市了。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趙陽也要走了吧?和蕭微一起離開這座小城市,去屬於他們的帝都,去屬於她的魔都,去那個時尚又絢爛的米蘭,總之,不會有個叫梁小白的女人,再去礙任何人眼。
有些事情會隨著時間的溜走而慢慢被忘卻,在這個時間段裡,當你承受著精神上無法承受的折磨時,過了這個時間再回過頭來看一看,就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什麼白頭偕老?什麼生死相依?那都是童話。
世界這麼亂,兩個人能夠相守一生的機率,能有多少呢?
在我第十個失眠的夜晚裡,我默唸著這些自我安慰的句子,然而,梁小白,你這個混賬,又為什麼要流眼淚呢?
再一次收到蕭微的資訊時,是她明確的告訴我,她要和趙陽離開了。不是我猜測,而是他們確實要離開了,我回顧著過往發生的那些事,恍若隔世。
這麼說未免太矯情了。
蕭微說:梁小白,我謝謝你,謝謝你成全了我和他,如果之後生活上遇到什麼困難,可馬上聯絡我秘書的號碼,他會不遺餘力的幫你。
我看著簡訊忽然忍不住笑了笑,哎,何必呢?我和他都分手了,難道還會厚著臉皮再去找他嗎?趙陽那麼恨我,就算再聯絡,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了吧?
一個月後,處在西藏地區的小潔的電話終於接通了,心口那兩道被藏起來的傷疤,也慢慢被忘記了,黑子依然會時不時的給我發條資訊,東扯西扯,還有一件好事,老梁可能回心轉意了,盤掉了店面,堅持每天給我媽送一束花。
我媽也比以前精神了。
唯獨我這婚姻大事,到目前還沒個結論。
我媽急了,還想張羅著給我安排幾個男人見一見,我越聽越煩,索性直接拿黑子出來擋事兒,我媽覺得這就是藉口,張口便說:“趙陽多好一孩子,結果你也看不上,現在好了,人走了,你又惦記是不是?”
其實我挺怕聽到趙陽的名字的。
奇怪的是,他這人也沒把我怎麼著,偏偏心底深處,就是放不下。
劉梅對於我沒和趙陽走在一塊的這件事表示十分滿意,時不時的就拿這件事來諷刺我,順便挖苦一下因為“感情不順”辭職的小潔,我聽著多了,也有遞上一封辭職信的衝動。
半個月後,我因為一個改了十次的策劃書在加班,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瞥了一眼號碼,還特麼特長一串數字,我心底鬱悶,心底捉摸著本姑娘本來就不順,這騙子也來欺負我,直接按了接聽。
“我爸沒住院,我媽身體很好,銀行沒存款,車子是二手的,保險剛買過,還有,本姑娘才二十多歲,腦子特好使,麻煩你找個人騙行嗎?”
我一口氣說完了所有的臺詞,結果電話那頭卻笑了出來。
不對,這聲音——這聲音不是趙陽嗎?
“梁小白,沒想到你的口才又進步了?”
真的是趙陽!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髮,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說,”趙陽聽我沒說話,又說:“我可是卡著點打來的,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想問問,袁小姐從西藏回來了嗎?”
原來,這國際長途,是因為這個原因打來的。
“說話啊?”趙陽見我沒說話,說:“剛才不還憐牙悧齒的嗎?”
我盯著電腦桌面,忽然眼前一片模糊,直接按了結束通話。
ps:明天見。明天試著白天更新。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