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知道會被這人嘲笑。
“這是某人昨天揉腳的福利,”我嘴上不肯認輸,說:“揉一次小腳,打一個電話,趙先生,你可不吃虧。”
“喲,我們梁小姐真是新時代女性,處處講究著平等,不錯不錯……”
我雙眼看著車窗外,這才發現,車窗上的女人,嘴巴已經咧的老大了。
“既然趙先生提到了平等,那麼,昨晚我幫某些人刮鬍子的回饋,他是不是該表示表示?”這麼說出來,倒是有種我主動約見趙狐狸的味道來。
“我非常樂意呀,不過可惜了,趙先生今天有應酬,只能晚點回饋了。”
我心口微微失落,乾笑了一聲,說:“那麻煩轉告趙先生,少喝酒。”
電話在調侃中結束通話,我輕輕地吐了口氣,想著自己那一聲關懷,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回公司打卡結束之後已是晚上七點,這會兒我收到了我媽發來的簡訊,她沒說別的,和前兩天的資訊一樣,想我回家吃頓飯。
我雖不大讚同我媽對生活的這種妥協,可終究還是心疼她的,想了想,便給她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響幾聲,電話接通了,卻傳來了一個男音。
準確的說,是幾個女人混雜著一個男音。
我看著號碼,頓時有些無奈——居然打到趙陽的號碼上去了。
但是,聽筒裡傳來的嬌滴滴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喲,梁小姐,這才掛了電話多久啊,就想我了?”
趙陽說著這話,顯然已經喝多了。
我乾咳了一聲,說:“你在哪兒,喝多了?”
“在凱撒,應酬。”
我聽著這句話,大約明白趙陽所處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環境了,於是乾脆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據我所知,去凱撒應酬的生意人,十個有九個都會找美女作陪,只要有錢,尺度不是問題。
我能理解生意場上的某些舉動,心口卻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股酸楚來,只要想到那些女人的手會放在趙狐狸的大腿上,我就跟吃了蒼蠅似的噁心。
可我明白啊,這就是趙狐狸的生活。
我驅車回了我媽家,顯然她對我的意外出現露出了驚喜,我不想惹她生氣,直接上了餐桌,看著面前的四菜一湯,我竟然有些心疼我媽。
實際上,大多數情況下,我媽都是一個人在家。
飯吃到一半,我媽忽然開口了:“小白,我聽你爸說,你最近新交了一個男孩子?”
自從那個人之後,我一直十分排斥異性,這情況我媽是瞭解的。
“他多大了?做什麼的?改天帶回來給媽看看?”我媽見我不說話,又嘮叨了一句。
我想為人父母,大約都會有這種過分操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