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王父給我打了電話,說這兩天王洛琦一直往醫院跑,問我是否看見過她,我這才想到前些天看到的那個場景,從病房出來時,特意環顧了四周,果然,王洛琦就站在那裡。
她的眼神是警惕的,警惕中又帶著一絲恐慌,我吸了口氣,這才走了過去。
面對面站著,她的雙手緊張的揉著衣襟,結結巴巴的說:“我只是過來看看,沒別的意思。”
一句話消除了我的防備,我這才發現,王洛琦居然是素顏過來的。她的臉本來就小,上了妝之後十分精緻,這會兒不施粉黛,看上去倒是十分憔悴。
“他……怎麼樣了?”
我知道王洛琦指的是曾子謙,笑著說:“情況很不錯,在配合醫生的治療。”
王洛琦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我看著她腿上的繃帶,說:“你怎麼樣了?”
“都是皮外傷……不過……”王洛琦好像做了巨大的決心似的,看著我,說:“蔣天洋的庭審快結束了,到時候,我會跟他一起去武漢……你知道,他得在裡面呆幾年,我……”
我看著王洛琦的眼圈紅了,心裡多少挺不是滋味的,說:“只要表現的好,提前出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恩。”王洛琦又點了點頭,說:“我就不跟表哥道別了,你能不能幫我轉達一句話。”
“你可以見見他,他肯定也想見你。”
“不用了,我沒臉見他……”王洛琦立即接了我的話,臉上的情緒有點兒激動,說:“你幫我跟他說一句對不起吧。”
往日糾葛好似在這一刻都化解了,我聽見王洛琦說:“嫂子,請你原諒我。”
我的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一句話還沒說出口,王洛琦已經轉過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多少有些難受。我想,這麼一個女孩子,之所以如此極端如此放肆,一定和她成長的環境有極大的關係,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是巨大的,倘若她和我一樣生活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有著平凡樸素的父母,會不會更幸福呢?
這個問題我沒用答案,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是我們無法阻止的,我能做的,就是珍惜眼下,給樂樂一個溫馨幸福的家。
兩週後,病房裡,曾子謙手裡捧著一本故事書,對著坐在兒童椅上的樂樂說:“樂樂,你說,龜兔賽跑的故事告訴你什麼道德呀?”
拜託曾先生,樂樂還是一個兩週歲沒到的孩子。
“你看,兔子跑的快,贏得卻是烏龜呀?”曾先生還不死心,繼續誘導。
樂樂被問的沒辦法了,一雙眼睛看向我,說:“媽媽,可愛的小兔子,爸爸……爸爸,小烏龜……”
我和曾子謙對視一眼,忍不住大笑。
一個月的相處,樂樂小朋友已經完完全全的接受了曾子謙這個爸爸的存在,更讓我吃醋的是,之前每次奶奶過來接他的時候,他都是親我兩口,親曾子謙一口,現在可好了,親曾子謙兩口,親我一口,我告訴他吃醋了,小傢伙居然言辭鑿鑿,說:“爸爸,生病。”
生病的確能博取同情心。
樂樂被接走了,曾子謙提議出去走走,我本不願意,可是曾先生是誰呀,那三寸不爛之舌,我哪裡是對手。司機過來接我們,我聽見他說了一個度假村的名字,好奇的問了兩句,曾先生只用一句話回答:天機不可洩露。
度假村在距離市區二十分鐘的路程,此時正值午後,陽光正好,微風徐徐,即便是路邊那整整齊齊的植被,也變得異常可愛。
車子到達目的地之後,我忽然愣在原地,這不是——這不是那年夏天,我們全班同學一起遊玩的景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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