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銀行作為世界十大銀行之一,曾子謙若是能得到他們的支援,是不是就意味著資金能夠得到解決?
我心底惦記著這一出,然而,又等了半年,依然沒有任何訊息。
說不失望,那都是假的,好在小樂樂給了我不少樂趣,一歲前一個月,他忽然喊了聲媽媽,乍一聽,我還不敢相信,見我笑了笑,他又喊了一聲媽媽。是的,樂樂會說話了,而且,他也會喊爸爸。
期間老袁曾打過三次電話給我,問我今年過節是否回去,我聽出了他的想法,可轉念一想,還是沒有同意。
樂樂週歲時,霞姐提前一週跟我打了招呼,說是買了南京兒童樂園的門票,她帶著女兒,我帶著樂樂,想一起過去,誰知梁文浩和林思雨居然也來了,說是要給樂樂抓周,我們一起商量之後,決定全體出動的去南京。
小孩子嘛,當然是見誰的面多就跟誰親,所以一路上抱孩子的事情我也沒費心,林思雨比我還疼小樂樂,恨不得一直抱著他,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到了地點之後,我們直接打車去了當家的快捷酒店,四間房,梁文浩早已經安排妥當。
正值元旦假期,節日的氣氛特別濃厚,一大早我們就去兒童樂園,樂樂太小,有些節目不能參與,可是看到各種卡通人物也十分興奮,林思雨帶了自拍杆,一個勁的跟我們合影。
的確,一個女人想要活的漂亮,物質上是一定要有保障的,但是更多的時候,你的心態還得好,懷著樂樂的時候我就在想,曾子謙是一定會回來的,然而樂樂一週歲後,我並沒有等到他的到來,我承認,失望是有,但是孩子給予我的快樂,卻不比這個男人少,我並不後悔這個決定,哪怕未來的許多年裡,我們再也不會遇見,至少,我從未愧對過這份感情,至少,我有了樂樂。
在南京遊玩的第二天,梁文浩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醫院召他回去,說是有個病人急需他的出現,他說會盡快趕回來,便和林思雨一起去了火車站。
霞姐的孩子已經九歲,正是汲取知識的時刻,看到什麼都喜歡,會走會跳,只要拉著媽媽的手即可,我不一樣,一路抱著樂樂,半天就累的不行,下午霞姐說要去中山陵,我只能投降,帶著樂樂午睡之後,便抱著他出去走走。
出門時發現尿不溼沒帶,轉身去拿,一抬頭,遠遠地看到兩個穿著商務正裝的男子迎面走來,雖然他們都帶著墨鏡,可是我依然能夠確定,其中一人,正是曾子謙。
他的手上拿著公文包,幾秒之間,從我身旁走過,並未認出我來。
我手中的袋子忽然之間掉在了地上,“譁”的一聲,樂樂的奶瓶碎了,也是在這一秒,前方兩人忽然定在旋轉門前,下一秒,便看向我這裡。
墨鏡中,我看不到那個男人的神色。
幾秒鐘後,他忽然定在原地,而後邁著大步朝我走來,我聽見他身後的男人一直在跟他說著什麼,然後,我已經聽不清了。
是曾子謙,即便隔著墨鏡,我也確定,就是他。
“曾總,劉局那邊……”
曾子謙抬起手打斷了身後男人的話,說:“你先過去,就說我這邊出了點意外。”
“好。”
我還是感覺好像處在夢境一般,然而樂樂卻被面前這個“陌生人”給嚇著了,他的小手撫摸著我的臉頰,說:“媽媽,媽媽……”
我察覺到曾子謙臉上的異樣,很多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這會兒酒店的服務生過來清掃,曾子謙的手扶著我的胳膊往電梯口走去,電梯開啟,我們一起走了進去,而後他問我:“幾樓?”
我慌張的報上了樓層,我們兩人站在電梯裡都沒有說話,可是我的鼻子已經酸了,是的,有了樂樂之後,我基本上沒在哭過,然而這一刻,眼淚卻不受控制。
“啊……啊……”樂樂伸出小胳膊往曾子謙的胳膊上伸去,一雙大眼睛盯著他肩頭的紐扣,蹭了蹭,說:“玩……”
我急忙抹去眼淚,淚眼朦朧中,看到曾子謙的眼神正盯著我,說:“你的孩子?”
我點頭,聲音早已經卡在喉嚨裡,然而樂樂這個小傢伙根本不明所以,他扯了扯曾子謙的衣領,說:“爸……”
我的身體猛地一驚,而後才聽清楚,樂樂說:“抱……抱……”
“他……”
我的話還沒說出口,曾子謙就把孩子報了過去,眼神落在他的臉上,說:“長得像你。”
到了房間,我藉口去了洗手間,抹掉了眼淚之後,用冷水洗了洗臉,思緒終於清醒了,我不知道曾子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這麼一副掩人耳目的打扮,難道說,他是怕被人發現?
只是思考了一分鐘左右,我便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抬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曾子謙,他毫無經驗的抱著樂樂,任由樂樂在他的肩頭上玩耍。
“這……”樂樂捏著曾子謙袖口的一個寶石袖釦,笑眯眯的說:“好……看。”
曾子謙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察覺到我站在門口,一個眼神掃了過來,那雙眸子裡,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