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看著他,這才發現,他臉色慘白。
見我看過去,他忽然避開我的眼神,對著聽筒說:“我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我疑惑的看著他,問:“怎麼了?”
梁文浩瞥了我一眼,緩緩開口,說:“沒事兒,只是晚上我得回醫院一趟,沒時間陪你吃飯了。”
我不是傻子,明顯感覺到梁文浩有事瞞著我,卻也沒有點破,而是回了句:“行,那我們走吧。”
梁文浩想要送我回去,我卻堅持自己打車,我們在路口分別,臨走時,我察覺到了他眼中的惶恐。
我確定他有事瞞著我。
難道醫院又出事了?
右眼皮不合時宜的跳了兩下,我慌張的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追了上去。
梁文浩洗車很勤,在加上他的車特徵明顯,司機師傅追上去一點也不難,見我神色慌張,他八卦的說了句:“姑娘,你該不會是捉姦的吧?”
我略有無奈,並未回話。
車子從步行街一路西行到我熟悉的路段,直到停在了1912的停車場。
我又驚又慌,急忙命令師傅停車,遠遠地便看到梁文浩從車裡走出來,面色冷峻的往街區走。
我直接給了師傅一百元,這才跟了上去,心口充斥著焦灼和慌亂,目光卻緊盯著那個身影,直到,梁文浩停住腳步。
我抬頭望過去,看著“浮加”巨大的lo呈現在眼前,心口的不安越加嚴重。
梁文浩在我的眼前進了浮加,我猶豫的站在原地,見他找個位置坐下,輕輕地呼了口氣。
一樓的大廳裡,竟然只有他一人。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分鐘,這時候,卻看到了曾子謙走電梯口走了出來,他當然沒有發現我,而是徑直的走向了梁文浩的位置。
這兩個人,怎麼會在這裡見面?
我就這麼安靜的站在視窗,看到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曾子謙面無表情說著話,梁文浩則是一隻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看著梁文浩的表情越來越沉重,頓時深感不妙。
就在我焦灼的等待時,梁文浩忽然從座位上站起,拎著曾子謙的衣領。曾子謙並無行動,而後張口跟梁文浩說了句話。
梁文浩頹喪的坐回了椅子上。
透著玻璃,我看到了梁文浩的雙手緊握成拳頭,臉色越加難堪。再看曾子謙,他則依然不動聲色。
聯想到上一次他們在小區外發生的爭執,我一個快步衝了上去,直接推開了浮加的玻璃門。
梁文浩最先看到我,他的臉上帶著惶恐,表情僵硬。
曾子謙順著梁文浩的眼神看了過來,先是一驚,而後緊閉雙唇。
我一個快步走上去,看著梁文浩,問:“怎麼回事?”
梁文浩看著我,情緒忽然失控。
我轉過臉來看著一旁的曾子謙,問:“你們說了什麼?”
曾子謙閉口不言。
我氣急,抓著一旁的玻璃杯就摔了下去,一瞬間,杯子碎成了數塊。
我拉著梁文浩的手準備往外走,趙陽卻從一旁走了過來,看著我,說:“袁小姐,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你對著我二哥大吼什麼?你應該去問你身邊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