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聽著梁文浩的一番安慰,輕輕地吸了吸鼻子,說:“謝謝你啊文浩,你看,你跟小潔都這樣了,天天還來麻煩你,阿姨真的過意不去。”
小媽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急忙制止,見小媽白了我一眼,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現在岳父大人就躺在手術間裡,作為準女婿這個時候玩失蹤,是不是過分了點?小潔,這個曾子謙到底哪裡好了,根本就是沒把你當一回事。”
我越聽越氣,說:“小媽,你這是什麼話啊,你知道請來這些專家是誰請來的嗎?曾子謙為了我老袁不知費了多少心思,你現在說這話,聽了也不怕人笑話。”
小媽生氣的扭過臉去,不再多看我一眼。
這會兒不遠處傳來了曾子謙的聲音,我抬頭看過去,見他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小媽,說:“阿姨,我來晚了,叔叔進去了嗎?”
小媽瞥了他一眼,說:“不然呢,還等你過來呀?”
我十分無奈的看著曾子謙,卻見他態度誠懇看著小媽,說:“抱歉阿姨,路上堵車。”
小媽見曾子謙的認錯態度不錯,也就沒多做計較了。
等待的時間顯得十分漫長,可曾子謙就坐在我的身側,好像能夠壓制住體內的不安,一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終於結束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聽到他口中那句“手術成功”時,我激動的眼淚直接湧了出來。
因為打了麻醉藥的緣故,老袁到晚上九點多才醒來,小媽立即將燉好的雞湯送到他嘴邊,我和曾子謙相視一笑,自覺地走出了病房。
住院部樓下的木椅上,我和曾子謙緊挨著坐在一起,我替小媽道歉,身旁的男人卻不以為然,我聽到他說:“其實丈母孃和婆婆都是一樣,畢竟彼此都是陌生人,需要一定的時間磨合,我能理解,我都要把人家女兒給拐跑了,語氣好才不正常呢。”
曾子謙的態度讓我十分驚愕,或許,之前我對他的理解就是錯誤的,一直以來,我都看到了他身上那高大上的職業和家庭背景,卻忘記了,再厲害的男人,也都是某個家庭的女婿,也都是某個女孩的丈夫。
我安心的靠在他的肩頭,瞬間覺得所有壓力都不是壓力。
曾子謙見我沒說話,說:“小公主,有件事我覺得很過意不去,照理說,按照我們現在的關係,我的岳父大人在醫院養傷,無論如何我也應該帶著家長去拜訪,可你知道,老太太剛到本市,事情很多,你看,晚點我們再去探病行嗎?”
我何嘗不知道曾子謙這是在做準備工作,心底頓時多了心疼,身旁的男人見我同意了,五指纏繞在我的指縫裡,說:“小公舉,明天早上我有個商業剪綵活動,你願意以曾太太的名義參加嗎?”
曾太太。
我偷偷的咀嚼這三個字的含義,不自覺的咧著嘴角。
“這種活動可是要面對媒體的,萬一……”我瞥了一眼曾子謙,說:“萬一曾總想反悔,到時候可沒機會了。”
曾子謙瞪了我一眼,說:“想反悔早就反悔了。”
曾子謙又帶我去了養生館選了一些進口的養生品拎了回來,小媽見他態度如此謙和,也就沒再多說其他,他畢恭畢敬的跟老袁說了剪綵之事,話說的十分懇切,老袁也就同意了。
畢竟是第一次以這麼正式是情況面對媒體,說起來我還真的是緊張,慶幸的是這一年多來沒少跟小白一起敗家,還能從衣櫃裡找到一件合適的禮服。
曾先生坐在客廳跟大寶玩鬧,見我換了禮服出來,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目光停留在腿間開叉的位置。
我白了他一眼,問:“這樣行嗎?”
曾子謙笑著點了點頭,兩步走到我的面前,說:“乾脆直接去我家得了……”
“沒正經。”
他一隻手伸到我的面前,笑著說:“那麼,小公主,咱們還是早點下去吧,再和你單獨呆一會,恐怕我會把持不住。”
我將手遞給他,故作驕傲的說:“行,小白馬,我們走吧。”
剪綵地點是在本市一條商業街上,去的路上我才知道,原來是曾子謙剛剛入股了一家商業銀行,商場上的事情我不大懂,到了地點我才知道,場面還真是不小。
曾子謙從車中下來,而後開了我的車門,十分紳士的看著我,面色溫柔。
我的一隻腳剛伸出來,就感覺到閃光燈落在臉上,心底萬分緊張,卻也強迫自己淡定。車子停留的位置和剪綵的位置大約有兩米遠,我的手挎在曾子謙的手臂上,保持同一節奏,緩緩地走向前方。
若是將背景音樂換成婚禮進行曲,肯定又是另一番滋味。
恆宇的最大股東曾子謙有女人了,這一訊息頓時炸開了鍋,什麼剪綵,什麼活動,統統都被記者們拋到了腦後,場面十分沸騰。
曾子謙接了話筒之後溫柔的看了我一眼,說:“謝謝諸位在百忙之中參加此次剪綵活動,我也知道你們好奇什麼,站在我身旁的這位,是我的女朋友,當然,未來還是我的未婚妻,我孩子的媽,大家就不必深八了,剪綵之後會有其他有益身心的活動,請大家多多支援。”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活動只是個噱頭,跟媒體說明我的身份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