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動的別過臉去,看著車窗,鼻子酸酸的。
“那你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啊?什麼可以掩藏,還是會被發現?”
梁文浩嘆了口氣,並未接話。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
“小袁姑娘,上次你車禍的事情,我找朋友調查了,這件事,很可能是有人有意為之。”
有意為之!
我驚愕的轉過臉來,指了指自己,說:“針對我?”
梁文浩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安,說:“這件事還在調查中,不過,小袁姑娘,你要保證手機一直開機,這樣我才能放心。”
梁文浩的一番話讓我有些不安,回到住處之後便躺在床上,瞥了一眼桌上的日曆本,輕輕地劃去了今天的日期。
還有一週就到月底了,那時候,他離開,一切都會回到從前吧?
相對我這一路坎坷,小白和黑子的感情就相對順利多了,這不,人家已經開始準備婚房裡的配置了。黑子作為程式設計師只有週末有空,所以她就拉著我出來逛街,看家電,四件套,還有一些生活必須品。
逛了大半天,收穫也不小,刷卡的時候我發現小白籤的是自己的名字,略微驚訝。
小白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說:“別笑我啊,雖說本姑娘一直秉持丈夫承擔家庭經濟開支這一條,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都要領證了,誰還在乎那些啊。”
看吧,其實許多姑娘都一樣,戀愛期間會想法設法的給男方出難題,真的走到結婚那一步,其實家底都願意掏出來,只是有些男人太沒眼光,總是權衡利弊,生怕自己得不到感情還耗了物資,所以沒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實際上,好的姑娘一直有,只是他們沒用心而已。
小白聽了我這話,忽然白了我一眼,說:“可是有些姑娘啊,糖衣炮彈用了多少,還是沒反應啊。”
我尷尬的瞪了她一眼,又聽到她說:“小潔啊,別再難為自己了。”
我點頭,又聽到她問:“梁醫生真的挺不錯的,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坦白的說,其實並不是。只是相比之下,缺了點什麼。而且,我的情況他也瞭解,若是貿然選擇在一起,對他是不公平的。
小白笑了笑,說:“其實也不用,愛情分為兩種,一種是一見鍾情,心動,所以開始,另外一種是日久生情,心定,才能走向婚姻,你和梁醫生屬於第二種,所以你有權利繼續觀察,但是小潔,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我明白小白的意思,兩個人逛到文體區,我瞥了一眼櫃檯裡的派克筆,讓服務生包了一隻。
梁文浩經常查房,可能會用上。
逛街結束後已經晚上七點,小白跟黑子走了,我給梁文浩打電話。電話接通後,聽筒裡傳來了亂哄哄的聲音,好一會我才聽到他說:“是不是下班了?”
今天沒加班。
“吃飯了嗎?”
我瞥了一眼手中的小禮盒,問:“你有時間嗎?”
“我們科室聚餐,我在白金漢爵。”
“那晚點我再的打給你。”
“等等……”梁文浩忽然抬高了聲音,說:“你要是沒吃,也過來吧。”
“啊?”
“他們想灌我酒,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你在,我好有個說辭。”
這樣?
和梁文浩認識的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他幫我,這會兒他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我肯定是義不容辭,考慮了幾秒,我便應了下來,不過我沒讓他來接我,而是自己打車過去。
包間裡擺了兩大桌,一桌大約十七八個人,右側的這桌年齡偏大,看上去都是領導,左側的這一桌,基本都是女的,大約是護士,見我和梁文浩進來,大家都熱情的打招呼,梁文浩笑了笑,說:“我朋友,袁小潔。”
梁文浩坐在領導這一桌,我瞥了眼一旁的酒瓶子,這才發現,一瓶白酒還剩下大半。其實這些醫護人員挺不容易的,若不是休息日,估計都沒機會喝酒。
梁文浩跟我介紹了一整桌的領導,我禮貌性的喝了一圈,聽著一群知識分子開玩笑,心情挺不錯,沒一會,鄰桌的小護士走了過來,說要跟我喝一杯。
小護士長得挺好看的,看著梁文浩,說:“第一次見到嫂子,我得跟她喝一杯。”
我瞅著這小護士眼神挺不對勁,瞥了一眼梁文浩,大約有個瞭解。
小護士叫英子,也不是為難我,只是這架勢有點兒嚇人,一杯白酒目測有二兩,她居然一飲而盡了。
那我不能慫啊,結果梁文浩把我的杯子奪了過去,說我身體不舒服,代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