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說。”
小媽這下滿意了,而後笑了笑,說:“其實你住院我們也挺放心的,畢竟還有梁醫生呢。”
梁醫生梁醫生,梁醫生是你女婿?要這麼被你們差遣?
晚上,老袁他們離開之後,梁文浩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大束百合,插在了花瓶裡,說:“心情好點了沒?”
“我心情一直挺好的。”
“車禍啊小袁姑娘。”
“不跟你貧。”我扭過頭去,問:“老袁他們都走了?”
“恩,臨走時交代我,一定要幫忙照顧。”
梁文浩特意強調了“照顧”兩個字的發音,坐在一旁削水果。
我看著他,說:“你不覺得我小媽挺煩的?”
梁文浩瞥了我一眼,說:“父母心,都一樣,我完全理解。”
“我受傷了,演唱會去不了了,”我帶著歉意說:“要不,你找你們院裡的小護士去吧。”
梁文浩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我,起身要走,忽然氣鼓鼓的轉過臉來,說:“我要是想找他們,早就找了。”
一連三天,梁文浩都會抽空過來,做了個全身檢查之後,醫生十分確定的告訴我可以出院了,傷口得注意,四天之後過來拆線。
養病的日子其實挺無聊的,梁文浩倒是三天兩頭往我這跑,跟大寶的關係比我還親近。聽小白說,他調了夜班。
我不想麻煩他,所以吃飯的時候就說:“我是眼上有傷口,四肢還健全,你就別天天往這兒跑了。”
梁文浩盯著我,笑著說:“這可是伯父伯母交代的。”
“他們交代的?你那麼聽話呀。”
梁文浩毫不猶豫的冒了一句:“當然了,你不知道,想要娶媳婦,丈母孃那道坎是必須得過的。”
我白眼,繼續吃飯。
日子平淡中帶了點溫馨,拆線那天,我有點怕,梁文浩就守在門外,當醫生拿著工具亮在我面前時,我手心裡全是汗,這時候梁文浩走了進來,看看我,說:“還是我來吧。”
給我拆線的醫生聽說梁文浩是主刀醫生,竟然還同意了,拆線開始,梁文浩捏了捏我的臉頰,說:“乖啊,結束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站在門口的小護士都偷著樂,結果我們這主刀醫生真不是蓋的,三下兩除二,就搞定了。
出了醫院大門,梁文浩就盯著我笑:“哎呦,漂亮的小袁姑娘要毀容了。”
我瞪他,他又說:“你看你看,太明顯了。”
我的眼睛上有道疤,小小的月牙型,在這之後,小白建議我去醫院做一個祛疤修復手術,可我沒去,它好像一個印記,默默地提醒我,該過去的,都過去了。
而不該期待的,也沒有必要去期待了。
三天之後我便投身工作了,這女人啊,可以失戀,但是不能沒有工作,失戀可以豐富情感,可沒了工作,自然也就沒了收入,你收入都沒有了,怎麼養活自己?之所以有時間去過分遐想,想必是沒到被生活壓迫的地步。
這次之後我也看開了,與其忙活著一份沒有結果的愛情,不如多忙活幾個廣告,錢賺到手了,還怕沒男人?
晚上六點下班,實習生走了之後,小白也走了,臨走前對我眨了眨眼,說:“祝你今晚有個難忘的夜晚。”
這姑娘真的是又發神經了。
我還在想張總的案子,這會兒桌上的手機響了,給我打電話的,是梁文浩。
“小袁姑娘,有空嗎?”
“梁醫生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