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委婉的告訴他,這是違法廣告法的。蔣天洋一改之前的態度,說:“你不滿足客戶的需求,合同也是可以作廢的。”
我氣呼呼的返回公司,心裡很不是滋味。
小白說,現在很多活動的噱頭都這麼來,新廣告法才推行多久,況且,你只是按照客戶的需求來寫,出了問題,找不到你。
我有自己的原則,可也明白,原則不能當飯吃。
第二天我便按照蔣天洋的要求提交了一份,而後和他們公司請來香港某知名導演一起完成後期的影片製作,廣告裡需要一個高空特寫,蔣天洋召喚出了他的航拍飛行器,簡單的解決了問題。
七夕前的半個月,蔣天洋將尾款支付給我們,我終於從這段不知白天黑夜的忙碌中走出來。然而就在第二天,意外發生了。
衛視的廣告投放是需要稽核的,因為最後兩句違法了廣告法,稽核沒透過,某知名導演直接被打臉,鬧得沸沸揚揚的。
就在這時候,蔣天洋給我打了電話,第一句便問我,準備怎麼負責。
東西是按照他的要求來做的,就算出了問題,也找不到我啊。可蔣天洋不這麼認為,他覺得他付了那麼多錢,出了問題就得我負責。我們兩沒談攏,他掛掉電話,說要我等著法院的傳票。
蔣天洋不是開玩笑的,傳票在第三天寄到我們公司,小白慌得問我怎麼辦,我雖窩火,還是耐著性子約了蔣總。
吃飯地點是在大富貴,蔣總按時到場,我好話說盡,不料他立即翻臉,說根本不記得是他讓我加的那句“買一送一”的臺詞。
我火冒三丈,索性把話說開了:“蔣總,像你這樣的富豪,為何執意要跟我們這麼一個小作坊過不去呢?是我哪裡得罪你了嗎?你說出來,我給您道歉。”
蔣天洋看著我,說:“你道歉沒用,讓曾子謙過來。”
這時,我和小白終於意識到,我們掉進了別人的坑裡。
太過幸運時,我們就要反省了。
小白要跟曾子謙聯絡,這時候,距離醫院那一次,已經過了十來天了。我說先等等,總覺得這個蔣天洋想要針對他。
小白將這件事告訴了黑子,梁文浩也就知道了,大晚上的直接開車過來,表情十分嚴肅。
他知道蔣天洋。
京城有四少,不如一個蔣天洋。
梁文浩立即聯絡的了付姐,付姐說明天會拖關係給蔣天洋遞個話,看看事情有沒有其他解決方法。
事情好像很嚴重。
只是,曾子謙到底跟蔣天洋有多大的仇恨,居然讓他如此大費心機。
梁文浩臨走時讓我不用擔心,就算事情鬧大法院,也就是花錢的事兒。可是我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而且,蔣天洋已經放出話來,說業界有個袁小潔,違法了廣告法,還拒絕承擔責任。
我又給蔣天洋打了個電話,約他再見一面,他笑著說:“行啊,大富貴,今晚,曾子謙也叫來。”
我氣的直跺腳,沒有告訴小白,晚上七點,獨自去了大富貴。
蔣天洋一個人坐在包間裡,見我進來了,眼光直勾勾的盯著我身後,發現就我一人,這才哈哈一笑,說:“袁總監,你膽子挺大的啊?”
其實我挺擔心的,只是這個蔣天洋到底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所以才來,他要是敢輕舉妄動,老孃也不客氣。
我坐在蔣天洋右側,自己倒了一杯酒,說:“蔣總,你大老遠的從帝都過來,不會就是為了逗我玩吧?就算你是跟曾總有過節,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蔣天洋止住了笑,盯著我,說:“這身材嘛,勉強給個80分,這臉蛋吧,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不過也很一般,至於能力……曾子謙不會看上你的能力了吧?”
蔣天洋自己說完這番話後就笑了,而後盯著我,說:“跟他那老婆比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啊。”
老婆?曾子謙的前妻嗎?
我心底直犯嘀咕,說:“蔣總,這話題有那麼搞笑嗎?”
蔣天洋止住了笑,盯著我,說:“曾子謙為什麼沒來?A城的梁家都來講和,他曾子謙怎麼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讓自己的女人受這份委屈?”
這個蔣天洋,擺明了是過來找茬。
“蔣總,廣告的事情……是我的錯,你看,怎麼解決合適?”
蔣天洋盯著我,目光換換下移,落在了我的胸口,嘴角一勾,說:“你說呢?”
我忍著噴發的怒火,說:“蔣總,聽說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樣逼著我就範,不怕給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