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恆臉上露出了不悅,說:“袁小潔,你醒一醒好嗎?難道你認為曾子謙那種人中龍鳳是真的喜歡你嗎?他就是玩玩,你太當真了。真傻。”
“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我看著楊恆,說:“不過我們不可能了。”
楊恆失望的看著我,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屑,最後轉身離開了。臨走時還說了句:“袁小潔,你別傻了。”
我想一想,我是挺傻的。
即便親眼目睹過他和王洛琦站在一塊,我心底還是堅定他對我不是玩玩,我被洗腦了嗎?兩個世界的人,我很少妄自菲薄,卻在聽到這種說法後自慚形穢。
沒錯,在王洛琦面前,我還有一點不敢承認,那就是她身上與生俱來的傲慢,和我身上拼命打拼後帶來的光彩是不同的。
和小白上次說的一樣。
當然,我也有自己的自尊,不會把這個想法,告訴曾先生。
接下來的幾天裡,曾先生依然沒跟我聯絡,令我意外的是,那晚之後,王洛琦也退房了,等我想著找她談一談時,她已經給恆宇遞了休假條,不知所蹤了。
到底怎麼回事?
小白得知曾先生沒再找我,也異常憤怒,原本她想打電話給趙陽打探訊息,結果趙陽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她去了浮加,那裡的工作人員告訴她,趙經理外出了。
說是旅遊。
三個人同時消失,還說是旅遊?
我對著鏡子笑了笑,告訴自己不在意。可夜半醒來,心底卻慌的厲害。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這句話不斷的在我腦海中浮現,每每想到,眼淚就不受控制。
分手了,真的分手了。
週六休息,小白知道我近期狀態不佳,囔著去野外燒烤,我哪裡有這個心思,索性就拒絕了。打掃完衛生時,我偷偷的去了十樓,看著曾先生門上貼的繳費單,又匆匆忙忙的跑回來。
他應該很久都不在這裡了。
大寶身上髒了,我拉著它下樓,準備帶它去寵物店,它只要出門就很開心,根本不瞭解它親孃的心情。然而這麼大一隻金毛,司機師傅根本不理會,好不容易找了個願意載狗的,結果剛上車,大寶一個翻騰就把司機給嚇著了,罵罵咧咧的把我們趕下了車。
我和大寶站在小區側門,心情更為沮喪。
這時候聽到喇叭聲響起,抬頭看過去,是那輛熟悉的寶馬。
車窗搖開,梁醫生平靜的看著我,說:“需要幫忙嗎?”
大寶喜歡坐車,所以看到車時會毫不猶豫的竄上去,我被它拖著走,尷尬的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叫了車,一會就來。”
梁文浩盯著我,隔了兩三秒從車裡下來,把牽引繩扯了過去,立即開啟車門,讓大寶鑽了進去。
“司機一會就來了……”
梁文浩一個白眼掃過來,說:“是剛才讓你們下車的司機嗎?”
我尷尬的坐在副駕駛上,手機裡卻收到了小白的資訊:我說漏嘴了。
小白這兩天經常跟黑子去玩越野車,自然是能碰見梁醫生,這麼說來,梁文浩一定是從他那裡聽到了我的八卦。
一巴掌的事情已經過去好些天了,我儘量不去想,路上我們也沒多說話,車子開到寵物店,我把大寶送進去,出來時看到梁文浩在樹底下發呆。
“梁醫生今天不值班嗎?”
“恩,今天休息,”梁文浩這才看向我,問:“大約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