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房門,立即把防盜鎖拉上。拉上之後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畢竟,曾先生是不可能服軟的。
我覺得女人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虛偽的,比如我,信誓旦旦的想著獨立,可精神上還是藕斷絲連。
倘若真如小白所說,那麼曾先生,你是否還有一丁點在乎我?
這一夜過的心驚膽戰,天亮時,我有點兒失望,又有點兒慶幸。
到了公司才知道,考驗才剛剛開始。例會上,楊曉雲以總監的身份分配給了我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卻把好的廣告案都分給了其他同事,這就意味著,我做五件事的酬勞,可能只有他們一件事的酬勞多。
我當然不同意,例會結束之後去了楊曉雲的辦公室,剛開口還沒說一句話,就被她打斷:“楊總監,總監。”
我這才改口,說:“總監,上次我們共同負責的油漆廣告還沒有結束,你分配給我的這些……”
“油漆廣告已經確定下來了,他們決定用我手上的方案,你最近手腳不便利,也不用這麼忙活。”
定下來了?什麼時候定下來的?
“今天早上定下來的,例會上我沒提,現在告訴你。”楊曉雲坐在辦公椅上,笑著說:“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吸了口氣,笑著說:“總監,既然客戶已經選擇了您的方案,為什麼還讓我多跑一趟呢?”
“也就今天才定下來。”
“是這樣嗎?”我看著楊曉雲,說:“總監可真會照顧我。”
從楊曉雲辦公室出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特意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對著鏡子咧了嘴。
我知道,這可能只是開始。一味的軟弱只會讓敵人得寸進尺,我需要最基本的保護措施。
付姐不知道從哪個老客戶那裡聽說了我的情況,同是女人,她對我反而是憐惜更多,電話裡說是有個護膚品的廣告想找我幫忙,意思說的很含蓄,就是整套程式不經過公司,算是私人之間幫忙而已。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就那樣嘛,我立即答應了,下班之後跟付姐介紹的客戶在銀泰的茶餐廳見了個面,瞭解到對方要求之後,我保證三天之內完成任務。對方見我比較直爽,居然塞了個紅包給我。
我當然不能收,對方則是態度堅決,最後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說先看工作質量再定。
結束之後我便接到了付姐的電話,一問才知道,她居然和我在同一家商場,我們商量著見一面,想法一拍即合,末了聽到她說:“文浩也趕來了,我讓他下去接你。”
我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我站在電梯口等,不料卻碰到了王洛琦。
她的氣色很好,穿著一件紫羅蘭色的短款大衣,整個人站在商場裡非常扎眼。
同樣是分手,當初因為楊恆我差點兒變成了潑婦,而如今這個女人則是一如既往的灑脫。
楊曉雲也在。
他們也看到了我,楊曉雲挽著王洛琦的胳膊宛如親姐妹,走過來,笑著說:“喲,今天怎麼就一個人呀?”
我的腦海裡瞬間閃現出看到王洛琦趴在曾子謙肩膀上哭的場景,一個想法立即冒出腦海。
“吃飯。”我簡單的吐了兩個字。
“小袁,別說我沒提醒你啊,這裡的餐廳都是有最低消費的,你吃飯之前,可得查查銀行卡餘額。”
王洛琦聽了捂著嘴笑,我知道,他們是在諷刺上次我和小白買衣服的事情。
“誰說她要檢查銀行卡?”一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我回過頭來,看著梁文浩站在身旁,盯著面前的兩個女人,說:“這一張夠了嗎?”
黑金卡。
因為曾先生,我特意科普了這一種銀行卡,據說這種黑卡是不接受申請,只有銀行主動邀請客戶加入,大約佔銀行卡使用者的1%,屬於頂級客戶,年費1萬元人民幣左右。
一個隱藏的,富豪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