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叫什麼啊,跟文浩怎麼認識的呀?你說這世界咋這麼小呢。偏偏遇上你。”
“緣分,這就叫緣分。”
我被幾個人逗的直想笑,好一會,梁文浩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我才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休息室,而是梁醫生的科室。
幾個男人看著梁文浩都不說話了,直到他抽出了檢查資料,幾個人便開了口:“怎麼樣啊?不會得什麼腦震盪腦溢血吧?”
梁文浩一個冷眼掃過去,說:“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腦震盪和腦溢血是兩個概念。”
幾人噤聲,梁文浩則仔細閱讀剛才那一系列的檢查資料,走到我面前,說:“目前看來沒什麼大礙,手還疼嗎?”
我搖頭,又聽到他說:“右手閉合性軟組織損傷,需要住院觀察一晚。”
“這是什麼病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聲的說:“扭傷。”
幾個人吁了口氣,其中叫黑子的站了出來,說:“姑娘,還好你沒事啊,你要是有問題,我就罪孽深重了。”
我笑:“我叫袁小潔,你可以叫我名字,還有我身體強壯的很,不會出現大問題,你放心吧。那會是我逆向走路,我應該說對不起。”
黑子笑了笑,瞥了一眼梁文浩,說:“哎呦,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啊,我說的罪孽深重不是你理解的意思,你都沒看到某人那張黑臉哦,簡直比我的還黑喲。”
我這才發現,黑子的臉真的是特別黑。
梁文浩這才轉過身來,將檢查的資料放在了手袋裡,說:“跟他們說說今晚的活動到此為止,都回去早點休息吧,改天再約。”
黑子看看我,問:“那她呢?”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我還沒來得及起身,梁文浩的手就伸過來了,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頭,說:“住院觀察一晚,明天再說。”
“我真的沒事。”
“我是醫生,你要相信我的專業素養。”
住院得聽醫生的沒錯,可是我真的很不喜歡醫院。這裡獨有的消毒水味道會讓我失眠,也會勾起我對媽媽的回憶。
這些話我是沒有告訴我梁醫生的,可能因為他的緣故,我才有機會住單人病房。
彼時已是晚上十點多,靜悄悄的醫院裡,彷彿能聽到窗外冷風的嘶吼聲,剛才吵鬧的時候沒在意,這會兒安靜了,才發現內心的糾結只多不少。
好不容易從包裡抽出了手機,點開一看,竟然自動關機了。
這會兒病房門開了,梁文浩走了進來,手裡拎著個餐盒,看著我,說:“餓了吧?”
我尷尬的看著他,問:“醫生連這個都知道?”
“恩,你拍的片子上能看到,”梁文浩將病床桌拉到我的面前,說:“醫院食堂裡的餃子,味道還不錯,明早得空腹再拍片,不能吃飯了,所以給你多下了幾個。”
“梁醫生……”
“吃吧。”梁文浩將筷子遞給了我,堵住了我的話。
餃子是韭菜豬肉餡,味道的確很不錯,不過更特別的是盛餃子的餐具——天藍色的保溫盒,連筷子和湯匙都是一套的。
“你們食堂都用這種餐具嗎?”我沒想到醫院的待遇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