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曾子謙好似憋了口氣似的,回了我著兩個字。
我覺得我小氣還是能理解這種聯絡的,偏偏,曾先生否認了這個聯絡,我的心底就不是滋味了。
我笑著轉移話題,說了兩句之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任何異相都是從細枝末節開始的,楊恆出軌的時候,我並無發現這一點,所以現在的我變得敏感又多疑。
我心底挺不是滋味,下班前接到付姐電話,說是要親自答謝我。
我急忙拒絕,卻聽到付姐說:“那就當是我們朋友之間一起吃個飯。”
付姐在這座城市孤家寡人,而我又因為曾先生的回答而心思煩亂,想了想,不如請教一下這個年長的姐姐。
所以我給曾先生髮資訊,說是和客戶吃飯。曾先生回了電話,第一句便是:“男的女的呀?”
我說是付姐後他才滿意,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便下了樓,剛走兩步,就聽到有人喊我名字。
而且,是一個男聲。
我疑惑的轉過臉去,頓時愣住了。
寶馬身邊站著的,可不就是梁文浩梁醫生嗎?
不似在醫院裡穿的白大褂,而是換了一身裝扮。黑色V領毛衣搭配淺色牛仔褲,套上一件駝色的大衣,整個人也脫離了在醫院裡的嚴肅感。
最讓我意外的是,梁醫生的脖子上居然圍了一條搶眼的印花圍巾,瞬間潮範十足。
“梁醫生?”
“付姨讓我來接你。”梁醫生接過我手中的筆記本,這就開啟車門。
這時候我要是拒絕,那倒是有些矯情了,索性大大方方的上了車,繫上了安全帶。
“付姐也沒跟我說,真是太麻煩你了梁醫生。”
我開口道了謝,聽到梁文浩說:“也不麻煩,正巧順路。”
這句對話之後我們都沉默了,梁醫生似乎不喜歡吵鬧,那次在醫院,我就走在他身後,兩個小護士在不遠處嘰嘰喳喳,他看過去,眉頭就皺的很深,所以這一刻我便自覺地保持了安靜。
吃飯地點是環城路上的一家古色古香的庭院裡,古典主義的裝修風格,室內也十分講究。
這地方不算偏僻,環境幽靜,十分質樸。
我們去了雅字號包間,付姐已經在等了,見我們兩人進來,那叫一個高興,喊著服務生就要上菜。
我心底是鬱悶的,原本想找知心姐姐說說話,沒料到梁醫生也一塊過來了。
吃飯時付姐一直讓服務生給我和梁醫生添菜,倒是鬧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整頓飯吃的都很開心,也是談話中才知道,原來梁醫生竟然是斯坦福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梁文浩話真的少,整個吃飯過程裡都是我和付姐在聊天,他偶爾抬起頭來說兩句,還是付姐問話才應聲。
一頓飯吃到九點,原本我是準備打車回去,可付姐去拉著我上了梁醫生的車,趁著他開車時小聲的說了句:“我這個侄子還不錯吧。”
我咀嚼著這句話,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