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賺了錢,對一般人來說,是一件相當值得高興的事,尤其像我這種半路退學的人,簡直是夢寐以求的。
可就在我二十五歲那年,迎來難得一次機遇,發了一筆橫財,但我漸漸發覺事情並沒有想象的簡單。
隨之而來,我的軌跡發生激烈變化,一切事情都脫離自我的掌控,只有不斷強大才有活下去的機會,活著變成一種奢望。
因為,有人偷偷在我身上種下了因果,陰謀,這絕對是一個大陰謀!
我叫吳凡,從小跟著外公外婆相依為命,父母我到現在沒見過一面,也不知道是誰。
我認知的,這世界上最好的親人只有三個,前面兩個不容置疑是我外公外婆,而最後一個則是我的舅舅。
但我對舅舅的模樣卻越來越模糊,在我不怎麼記事時,便失蹤了,有人說他失蹤,同樣有人說他死了。
仔細算下來,他失蹤也有二十幾年了,不過我是堅信他還沒有死,因此事我還跟不少人幹起架來,無論是同歲,還是比自己年齡大的。
我跟二老一起生活,還供我讀完了大學,舅舅雖然失蹤,但留下來的家業確是不少,整個石頭嶺第一間小別墅就是我舅舅的。
大學讀了兩年,我主動退學出來工作,因為家裡實在供不起,為此事還被二老痛批一頓。
出來工作也沒順利的,本來以為我人生就這樣了。
可命運之神,總會眷顧有心人的,被踢出公司後,回到鄉里,就迎來一次投資機遇,狠狠地發了一筆橫財。
在鄉里成了一度的風雲人物,事業有成,愛情也就隨之而來,經媒人婆推波助瀾定下一門婚事。
故事,要從一個八月的秋季說起,那時候我得到了一個血色泥娃。
記得那時一個濃霧籠罩的早晨,大概凌晨四點,秋季帶來的清爽是嵌入肺腑的,我還捲縮在床上,做夢也是甜滋滋,因為就在昨日又進賬五十萬。
這時我正夢著,開著我那輛即將買回來的大吉普車,副駕上還有一個嬌豔的未婚妻,那叫一個快活。
可就在我那個未婚妻,即將給我一個香吻時,門口突然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把我從夢中拉回了現實。
我帶著一絲惱火與不甘,朦朦朧朧就起了身,開啟電腦監控瞄了一眼,那人我熟悉,是前兩個月飛叔請來看林場的兩兄弟的其中一個。
這兩兄弟的名字比較有趣,一個叫張健另一個叫張康,他們兄弟連起來就是一個吉利,可據我所知老二出生那年,他們家老爹就沒了。
於是我簡單披上一件外套,下樓開啟門就發現,風塵僕僕的張康,正扶著牆在邊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寫滿驚恐像遇到什麼極度恐怖的事情。
滿頭大汗,看樣子是從山上飛奔下來的,我心中不由提了起來,難不成有人偷木材?
雖然那批木材在半山腰上,但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也就前段時間,鄰鄉有個林場被一夜搬空。
我很好奇那些賊子是怎麼做到的,能把數十噸的木材一夜搬空,但有了前例,就絕不能大意,所以我就跟飛叔合計請來兩人守著,飛叔是我的人生第一個合作伙伴。
”康哥,有什麼事?“我拿出煙遞了一支過去,對他問,這兩兄弟都是實誠人,所以我的對他們的稱呼也是比較親切的。
“山...山上,鬧鬼了!”張康手腳哆嗦,點了兩下才把煙點著,深吸了一口說。
“什麼?”我一聽這話不禁就樂了,心裡很不以為然,鬧鬼?開什麼玩笑,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鬼,但表面上還是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鬧鬼,鬧什麼鬼?”
經過張康一番口述,我大致知道了情況,原來,這兩兄弟如往常一樣,巡視一遍就睡下了,可到了約莫三點多鐘時,拴在場地的狼狗,突然吠了起來,接著他們打著手電推門出來,看見的卻是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
突然飄出來,一蹦一跳,一下子來到眼前,又一下子飛去不見了,還發出陰冷的咆哮聲,就像電視上所謂惡鬼索命。
“那東西就像我嬸醃酸菜的罈子,酸菜罈子都有聲音,肯定有惡鬼在作祟,老闆,這工作我哥倆幹不了,你跟飛叔說一聲!”張康還沒從恐懼中走出來,稱呼也從原來的凡老弟變成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