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腦中懵了一瞬。
他後背僵硬的肌肉放鬆了一些，然後輕聲問：“…你知道了？”
裴晰點頭，“妙妙考了頤市的大學，我去送她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那個密室逃脫的店裡。”
然後她看著他狡黠一笑，“沒想到被我抓到了吧？”
江承喉結滾了滾，無措地眨了眨眼。
他確實沒想到。
他還以為她永遠都不會發現。
江承忽然噤了聲，像是被抓住什麼見不得光的罪行一樣，有些耳熱。
裴晰皺了皺鼻子，佯裝嗔怪道：“相片不應該是我們共同所有的麼，怎麼被你一個人拿走了？這不公平。”
江承繼續沉默。
裴晰看他那副理虧的表情，忍住嘴角的笑意，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下，對他說：“那你要補償我。”
“…補償你什麼？”江承終於開口。
裴晰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掌捧著臉，驀地笑了，“你拿走了一張，就得跟我重新拍一張啊。”
江承一怔，立刻點頭答應：“好。”
裴晰挪了挪位置，拍了拍身側的座位，“那你坐過來。”
江承起身，聽話地坐了過去。
裴晰拿起手機，開啟前置攝像頭，把手機舉起來，看螢幕框住兩個人。
江承定定地坐在那，像是一板一眼的學生，那麼大一個帥哥，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特別呆。
裴晰無奈地笑了下，“你怎麼還是不會笑啊，你離我近一點…”
她轉頭看他，話還沒說完，江承的頭倏地靠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一瞬，裴晰唇上擦過一道溫熱的觸感。
是江承的臉頰。
那觸感像是一道電流透過面板，一剎那，兩個人全都僵住了，就這麼呼吸挨著呼吸，沉默地對視著。
過了幾秒，裴晰長睫眨了眨，目光天真地開口：“唔，好像親到了。”
江承：“。”
她又眨眨眼，問他：“這也是補償的一部分麼？”
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