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舅媽問這個沒有任何挖苦或譏諷你的意思,相反,舅媽很感謝你,我們工作忙,沒時間好好陪同n,你對她好,她對你依戀,你們兄妹情深,這是我跟你舅舅最欣慰的一幕。”
筱筱溫言軟語地安撫過去,賀軒面上的神態才釋然了一些,“我我就是看到妹妹,就想對她好她對我依戀,我就更想對她好我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筱筱也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沒再多問。
兒童的心理本來就比較脆弱,很容易戀物或者戀人她想,就跟女兒剛回國對那隻破舊的泰迪熊嚴重依戀一樣,這兩個孩子都是心裡缺乏安全感吧,所以把彼此當成了自己的依賴。
“小軒,你能跟我說說,那天你們是怎麼被人從大院綁走的嗎?”儘管事件已經過去超過二十四小時,但他們各方面調查了,都沒有弄清這個問題。
大院屬軍事重地,主要路口與幹道都安裝頭電子攝像頭,可偏偏荷花池那一帶沒有。
他們一直懷疑,應該是有人故意把他們引到了荷花池那一帶,趁著那裡沒有攝像頭而採取行動的。
但具體情況如何,也只能問賀軒了。
賀軒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景,眉頭微微一皺,“那天傍晚,我跟妹妹在籃球場玩的,她跟幾個小朋友玩皮球,皮球飛遠了,她跑去撿,我也跟著,然後就看到一隻小狗。那隻小狗跟家裡的泰迪熊很像,妹妹一眼看中就很喜歡,皮球都不要,去追小狗。”
“小狗跑到了草地上,突然就跑不動了,倒下了。妹妹追過去,抱起小狗,又讓我看看我以為小狗是生病了,看妹妹很著急都要哭的樣子,就安慰她,接過小狗,可是我剛剛接過小狗,妹妹就突然說好睏要睡覺,我正疑惑,準備去拉妹妹,突然也覺得頭很暈我才明白,那隻小狗應該是被人在身上下了藥,可是我已經來不及求救了。”
平平靜靜地敘述完當時被人綁走前的經過,賀軒又愧疚地說:“的確是我沒有保護好妹妹,防範意識太低了等我醒來時,就已經在一輛車上了。我看到有人在開車,知道肯定是被壞人帶走了,妹妹還在旁邊睡著,我喊她,喊不醒,反而驚動了開車的人,我不知道他給我打了什麼針,我就又睡過去了。”
筱筱聽完,陷入沉沉的深思。
原來,孩子們被擄走的過程竟然是這樣!
顯然,對方是提前做了功課的,有備而來。
能知道n很喜歡泰迪熊,而用一隻泰迪狗做為引誘,將他們帶離安全區域。
更狠的是,那隻泰迪狗竟然已經事先被噴了藥孩子們只要上當去接觸那隻狗,也會被藥性迷暈,進而不需費任何力就能把孩子們弄走了。
“難怪荷花池邊只找到你們的電話手錶,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我之前一直在想,你是會功夫的,不太可能有什麼人不留任何痕跡地就把你跟妹妹都帶走,現在終於明白了。”筱筱惆悵地嘆息一聲,看著賀軒依然自責的樣子,又拍拍他的手,“好了,不要多想了,休息下,若是沒問題我們明天出院。”
“嗯。”
筱筱在病床邊坐著,等賀軒睡熟之後,起身跟醫生交代了一些,這才離開。
昨晚一夜的訊息鋪天蓋地,她擔心母親那邊得到情況,儘管徹夜未眠也有些困了,可還是又趕去療養院。
說來也巧,苗念梅上午才得到訊息,起初聽人講昨天夜裡城中丟了兩個孩子,她只是惋惜,並未多關注,後來才知道丟的孩子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外孫女兒,頓時急了。
筱筱一到,苗念梅看著女兒容顏憔悴的模樣,就知道新聞不假了。
拉著女兒的手,老人家急的坐不住,聲音都在抖,“筱筱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看到處都在說,孩子丟了?是不是真的啊?找回來沒?”
母親心臟不好,受不得刺激,筱筱只能避重就輕,安慰說:“媽,訊息是真的,不過現在小軒已經找回來了,微微還沒有找到,但也”
“啊?!”
“媽你別急!已經知道微微在哪裡了,御君過去了,很快他們就會回來的!”
苗念梅哪裡肯信,聽完眼淚就落了下來,“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人家專門報復來的啊?微微還那麼小那麼被壞人抓去這要受多大的罪啊!”
本來筱筱是告訴自己,丈夫過去了,女兒一定會沒事的,刀山火海也會把女兒救回來的可現在母親在她面前一哭,她痠痛疲憊的眼眸也忍不住再度落淚,母女倆抱在一起,悲傷焦慮齊齊襲來。
在療養院呆到夜幕降臨,筱筱終因為身體太疲乏睡下了。
夜裡也不知幾點時,手機突然震動,她一驚地醒過來,從枕邊摸了手機出來。
電話是打來的,告知筱筱,專機已經將賀御君送到了瑞士的著名城市蘇黎世。考慮到瑞士是那位蛟爺的大本營,可能處處都會潛藏著耳目與眼線,為確保孩子安全,不激怒對方,協同人員已經撤回,只留了賀御君一人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