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兩年,他變得更壞了!
筱筱暗示自己,耳朵聾了,聽不見,也不做回應。
心裡腹誹著,耳邊卻聽頭頂一道嘆息,頗為遺憾的樣子,“這傷也不是時候,不然合好了,這會兒應該先做點正經的,兩年了,怪想的。”
筱筱僵住。
她發誓,她真得真得沒敢想,這傢伙一本正經地,光天化日地,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要是身體沒傷,這會兒合好了,就要第一時間去辦床上的“正經”事?!
簡直就——
她反應過來,羞得“轟”一把火點燃全身,把理智都燒沒了。
才不管他是不是傷口痛,沒力氣,就衝他這會兒還有心思想那個,她就該離他——遠、遠、地!
柺杖沒了,腹部猝然一痛,男人黑著俊臉:“你跳那麼遠做什麼!”
筱筱防備地盯著他,細細打量,而後頗為認真地說:“你真的是賀御君嗎?”
“……”
“我認識的賀御君,雖然也悶騷,可沒色、到這個地步。”
“!”
“你不會是貼著賀御君人皮的叛軍吧?”
杵在那裡的男人,滿心歡喜變成烏雲密佈。
偏偏筱筱還不怕死,走上去摸了摸他的臉龐,歪著頭打量的模樣好像真的要揭下一層皮來。
奈何,手指不夠靈活,摩挲了幾下,沒頭緒,“不像假的。”
男人冷眼斜睨,眉宇生霜,“鬧夠了?”
筱筱嗤他一句,“誰叫你先不要臉的。”
瞥見他俊挺的額頭上微微滲出汗珠兒,一慣沉穩的呼吸也隱約顫抖,筱筱知道他的身體的確是撐不住了,這才重新扶著他回病房。
躺下,安頓好,醫生護士過來檢查,男人沉白著臉不發一語,可那雙眼還是盯著置身事外的筱筱,生怕她又跑了。
傷口重新包紮完畢,醫生嚴肅地叮囑不能再跑出醫院了,賀御君置若罔聞,下頜一點站在旁邊的女人,“給她的手檢查一下。”
筱筱想說不用了,醫生卻已經走過來。
當著他的面拆掉了紗布,賀御君自然看到她一隻手上深可見骨的咬傷,不由得又想起申屠軒,那個小小年紀都陰狠毒辣的孩童。
這個外甥,他的確歡喜不來。
幾天沒來換藥,傷口有些化膿,醫生儘管放輕了動作處理,可筱筱還是頻頻皺眉,艱難地壓抑著呼吸才沒痛喊出來。
等兩人的傷都被醫生重新包紮好,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賀御君沒吃午飯,飢腸轆轆,看著還在撥弄手上白紗的女孩兒,舔了舔唇:“你剛才吃的什麼?再點兩份來。”
話題切轉太快,筱筱沒明白,“嗯?”
他又舔唇,好像還回味著,“我沒吃飯,想吃你中午吃的那個。”
筱筱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