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於午後14時開始。在那白白的陽光裡,站在下面一大塊空地上,每一個人默哀,鞠躬,流淚。每一個人都無法控制自己。
一位瘦弱的漢子。中等的個子,蒼白的膚色,慈祥的面龐,無處不寫著他對生活的執著和嚮往,這就是我們的村長。正站在大太陽地下準備著火把。
一位滿頭白髮的老父親,他坐在一條塑膠凳子上,手裡拄著一個柺杖,身邊立在幾個婦人。他哭一聲,說一聲,柺杖擊打一次地,我聽不清他的言語,知曉不了他的痛楚,擔不了他一點悲傷。而立在他身邊的幾個婦人,也不勸他,任由他傷心,只是一臉茫然,滿臉淚水,呆若木雞。此人就是我們村長的老父親。每當祭祀的時候都悲痛不已,可能他早就看不慣村裡發生的事情所採取的這樣一種處理方式。
“此刻又有一個婦女人出現在了在人群裡,起初是掩面而泣,接著就放聲大哭,最後就對著自己的家的方向,長跪不起。許多人去勸她,扶她,她就是哭,就是流淚,就是死死地撮在地上,不願起來。後來我才知道她的女兒一年前同樣在這個地方被誣陷與外人通姦執行火刑,最後不甘屈辱自殺身亡。”
“她叫雲秀,在去年為了能給自己女兒能砌一間漂亮的房子,讓自己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好一點,她和丈夫常年在城市裡做農民工。他女兒受害哪天,發生的當天,她就從電話裡知道了噩耗,但是離家太遠,就是坐快巴也需要時間。"
“我不知道,在她還沒有了解到真實情況的時候,她想到了哪樣?然而,當她親眼看到那女兒屍體的時候,給予她出生的村裡祭祀的地方,有一天災難發生在她家人身上的時候,我更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
在這場災難裡,像她一樣失去親人的人佔據了相對一部分。一位剛考上大學的大學生,在某一天忽然就不明所以然的,殘忍的村民汙衊他,他已經向著自己的夢想展開翅膀。”可是已久沒能倖免那次村裡的祭祀活動。充滿毒辣氣息的陽光裡,傷心的人頭髮溼了,衣襟溼了,沒有人勸得住,她長跪不起。在她看來她不出去掙錢她女兒就不會死,這一觀念讓她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一位年過花甲的婦人,她站在人群中邊,靠著柺杖,一邊隱隱哭泣,一邊喊一個人名。她可能是這個村的人,也可能不是。她在哭她的姐姐、妹妹,或是其他親人。她的旁邊站著一個揹小孩子的母親,那位母親握著她的手,勸讓她不要哭了,哭壞了身體,誰把孩子養長大。有兩個小女孩,就在老人旁邊,看著她哭。
然後就自己去找個石塊,放在哭泣的老人身邊,兩個小女孩坐著自個兒說著話。面對奶奶和周邊的部分人人聲撕力竭的哭喊,兩個小孩彷彿不知道發生了哪樣?對於流淚和哭喊而言,孩子們只有自己的身體受到傷害,才會那樣痛著叫出來吧。
“一個村莊的祭奠,我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聽著,當我看到我老婆被綁著壓上去的時候,我哭了,我們一直在一起,那群狗日的怎麼會把她抓上去了。”
“我看到他們一個個人都是魔鬼!殺人的魔鬼!我要把他們全部殺了!芳子!芳子!你等著我!我要為你報仇!我會來陪著你的!你等著我!”此刻的這位村民嘶吼著說道。
此刻這個村民開始亂動起來。想要跳出車外。
“快!給他打一支鎮定劑!他已經徹底情緒失控。”
我急切地對著黃娜說道。並迅速控制住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好,馬上!”
黃娜回應道。
此刻只希望時間的腳步走快一點,或許,只有時間,才能撫慰些受傷的靈魂。
此刻打了鎮定劑的他沒有醒來。
黃娜理迅速過來看了一下,然後過去說到。
“可能他太累了,只是昏睡過去了,等一會兒吧!”
“沒有他的指路,然後我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只能這麼慢慢地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