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麼回答的呢?”我對著李長峰問道。
“然後他說他不是想故意傷害我,他愛我。”
“他愛你這一點來說對你很重要是嗎?”
“是的,非常重要。”我對著他點了點頭,“那在這段時間當中,你有對你弟弟做了什麼嗎?”
問出這個話題的時候,我的心裡是無比緊張的。
因為這個事情我和他之前並沒有溝透過,也不知道他的答案是什麼樣子,但是我和陸長友和安康盛開過一個電話會議。
安康盛告訴了我們一點,一個人他受到侵犯,沒有安全感的時候,他是一個施暴的受害者,那麼很有可能他就會同樣對弱小的人進行施暴。
這個安康盛說了,在心理學上來講,被稱為一個暴力迴圈。
如果說按照他的分析的話,李長峰是對李玉堂同樣進行施暴的,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所以在現在我才會對著他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只不過我害怕在這樣的情緒之下,他會徹底的受不了。
但是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一點。
人只有在接受到暴力侵犯的時候,他才會想辦法把這種發洩再重新訴諸暴力。
“我的老天。”李長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用雙手狠狠的搓了搓,甚至雙手和臉部都一片的發紅,看起來他使用的力氣很大。
應該和我們猜想的一樣。他對他弟弟也做出了過分的事情,如若不然的話,他不會是這個表情的。
而我也看得出來,不只是他在邊上的李玉堂此時也是淚流滿面,並沒有詢問到他,但是詢問他哥哥的時候,也讓他想起了那些痛苦的事情。
“我帶他去到了樹林裡面,我拿了一個牙刷。”
說到這裡,李長峰終於說不下話了,開始在那裡失聲的痛哭著,用著自己的雙手揉搓著自己的臉。
迴圈往復五六分鐘,沒有任何人去打亂她,就是因為我們都心疼這個孩子,他所說的事情應該是真的,在這樣的狀態之下,如果要是在打斷他的話,那麼就不太好了。
“然後。然後我對他說出了同樣的事情。”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包括在後面的聽審席的人。
他們都不是傻子,我相信他們能看出來這裡面的事情。
“我的天哪,對不起!弟弟,真的對不起,我,我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她一口氣說了好幾,對不起,表情也好像是釋然了一樣,這些事情說出來,他估計是不奢求一個對於自己的原諒,但是他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就已經讓他心裡好受不少了。
在邊上的李玉堂只是對著他點了點頭,別的東西就沒多說。
現在李長峰的情緒已經不是很好了,我對他問的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那你有沒有曾經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
一直花了差不多兩分鐘之後,李長峰的表情才算是有些正常,他對著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曾經去找了我的母親,對他說,我父親還摸我的下面對我做出那種事,我不想。”
“那你母親是怎麼說的呢?”我對著李長峰緊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