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早一個小時,澡堂裡面來了一個渾身充滿惡臭的人,他洗下來的汙漬,都能夠把他下面的地板給染成黑色。
後來那人竟然還叫了一個搓澡工,他是打心眼兒裡同情那倒黴的人,由於受不了裡面的味道,所以他也就沒有再在澡堂裡面待下去,而是匆匆的離開了。
我聽著他說完了之後,就連忙過去詢問那個澡堂在那裡,如果謝志軍改頭換面隱藏起來了的話,那麼我們的工作將會陷入困境。
那人對於我的突然到來也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後他在明白了我的身份之後,就直接將之前他洗澡的澡堂的位置告訴了我。
在我瞭解完了情況之後,老闆就把菜端了上來,四個人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將這頓飯吃完了,我在結了賬之後,就和老張帶著兩位民警慌慌張張的向那裡趕了過去。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在告訴了老闆謝志軍的特徵之後,老闆就把他所知道的情況告訴了我,其實老闆並不想讓謝志軍進入澡堂的,不過謝志軍來了之後,就往桌子上甩了幾張五元的人民幣。
這可把老闆樂開了花,這裡洗一次澡收費一元,他來了,就相當於十多個人一起來。
所以忍了忍謝志軍身體上面的惡臭,就讓他進去了。
隨後我又瞭解到,謝志軍在從裡面出來了之後,就沿著這條路徑直離開了。
這下可就不好辦了,我們之前張貼的那些通緝令這老闆並沒有看見,雖然說他在當時雖然疑惑人怎麼可能這麼髒,但是在看見錢了之後就沒有再去多想了。
我揉了揉眉心,這裡距離那個廢棄的大廠有將近二十公里,之間全是茂密的叢林,謝志軍竟然直接穿過了叢林!
他對我們的防範意識還是很到位的,我嘆了口氣,隨後就讓老張給局裡打電話,讓他們增派點兒人手過來。
城鄉結合部的旅店都是那種不是十分正規的小旅店,所以有些也不會登記,我們只有一家一家的去問。
老張打過了電話之後,就跟著我一起沿著這條路走了,留下一位民警在這裡等後續部隊,我們三人則是開始走訪這裡的旅店。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很快的,我們就看見了路邊一家略微有些陳舊的招牌。
在下面的店主看見了我們之後以為我們是來住店的,所以就連忙過來照顧我們,問我們是挑選什麼房間。
隨後,我就給老闆解釋了一下,隨後就拿出來謝志軍之前的照片給老闆看,問他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這是謝志軍身份證上面的相片,當初我可是找了很多資源才找到的。
老闆在明白了我的來意之後,眼神之中明顯的流露出來了一絲失望的神色,隨後,老闆就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看到過這個人。
因為今天他的店裡一樁生意都沒有,我尷尬的笑了笑,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這裡。
老闆在目送我們離開之後,就重新回到了屋內。
我能夠感覺到他並沒有騙我們,因為樓上任何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而且我注意到他的那本開啟的冊子上面確實沒有登記資訊。
走出了這間旅店之後,便看見了剛剛趕到的四位民警,經過了短暫的商討,便決定了街這邊我們調查,街對面他們搜尋,一有訊息,立即用對講機聯絡。
目送了他們離開以後,我就和老張向著另外一家旅店走了過去,走在路上,我在謝志軍的立場上面想著如果我是他,我應該怎麼去躲避警察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