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瞬間,我幾乎可以感覺到鐵錘是擦著我的臉而過,就連它劃破空氣的聲音,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照這麼看來,或許老張真的不是警隊裡的內鬼?
一直以來我都是憑藉自己的猜測在懷疑老張,從後來的幾件事看來,他反而越來越讓我的懷疑減輕了。
也有那麼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一切都是老張的偽裝,在感覺到我懷疑他之後,做出來的假象。
但我還是選擇相信老張,把他叫到我的辦公室,把我心中的懷疑跟他說了。
老張對於我的話並沒有過多的詫異,他說他也這麼想過,而且他也大概的知道我在懷疑他。
他這麼說出來,我反倒有些尷尬,老張一臉不以為然的告訴我,他早就知道這一切,我的這點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破了。
我越來越窘迫,趕緊扯開話題,
“那你覺得會是誰?”
老張搖了搖頭,說他現在也不清楚,內鬼隱藏的很深,只是在關鍵的時候出來。
就連老張也這麼說,我有些洩氣,說難道就這麼放任他擾亂我們辦案麼。
老張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把他找出來!”
黑暗之中我看不清老張的臉,只能大概的猜測他現在的表情,他說把內鬼找出來,可從何找起?
才想起來警隊的燈剛剛全部滅掉了,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警隊的電閘在哪,只有內部人員才會知道。
“走,去電閘那裡!”
開啟手電來到了電閘,果然所有的閥門都被人關掉了,外面的鐵門,現在正開啟著,上面的鎖正掉在地上。
我問了老張一句,“這個鑰匙,是誰保管的?”
老張想了想回答到,“除了王隊那裡有一把之外,別人那兒都沒有了。”
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來,“王隊!”
此時還是植物人的王隊還在醫院,他不可能來開這兒的門,肯定是誰從他那裡拿走了鑰匙。
而鑰匙只有王隊有這件事,我都不是很清楚,更別說是警隊外的人了,內鬼的事,肯定是可以確定了。
匆忙趕往醫院,王隊還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著,對於外界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守他的隊員此時正趴在床邊都快要睡著了,見到我進來,趕緊站起來敬了個禮。
回完禮之後,我問他今晚有沒有誰來過,他說他一直在這裡守著,除了護士進來換藥之外,還有就是傍晚的時候王隊的老婆來看望過他,就再沒有其他任何人了。
看著一身病服的王隊,鑰匙也應該不會放在身上,只可能是在他的家裡了。
此時已經十二點過了,我也顧不上這麼多,現在只想去王隊的家裡看看。
剛剛趕到王隊的家裡,就聽見屋內傳出一個女人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