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領導又會罵我一頓,這次還讓他等了這麼久。
對面卻很反常的傳來了平靜的聲音,只是問我案件進展的如何了。
我告訴他現在已經基本確定嫌疑人了,而且還抓到過,只是沒有證據證明人就是他殺的。
又說因為我的失職,昨天夜裡的時候,被他給逃走了。
對面明顯的有些憤怒,卻又強行壓了下去,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讓我儘快的抓住嫌疑人,找到證據定案。
我十分小心的說了句,“那七天期限的事?您看?”
領導有些不耐煩了,留下一句“期限作廢,你儘快辦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額頭上的汗水也順著臉流了下來。
長舒了一口氣,無形之中的壓力總算是減輕了一些,只是目前的形勢依然十分的嚴峻,不樂觀。
無力的癱在桌子上,我剛準備出去下令說出去找謝守義,電話鈴聲卻又響了起來。
我以為又是領導,趕緊拿起來接聽,對面卻傳來了十分刺耳的雜音,弄得我的耳朵有些受不了。
我趕緊把聽筒拿的離耳朵遠了一些,想著可能是惡作劇,便準備結束通話電話。
這時對面的雜音又開始漸漸的消失了,伴隨著還略微刺耳的雜音,傳出了一聲人聲。
夾雜著類似電流的雜音裡的人聲,聽起來十分的像謝大成,但又有那麼一絲不對。
“你是誰?”
我被對面弄的十分的惱怒,徑直的向其問道。
對面卻桀桀的笑了起來,一直笑了將近一分鐘,才留下一句話,
“不想謝守義死的話,就趕緊去他家看看吧…..桀桀桀桀……”
一陣難聽的笑聲之後,緊接著又是無盡的嘈雜聲,然後電話便結束通話了。
握著聽筒,我被這通奇怪的電話弄的有些懵了,呆呆的有些反應不過來,對於他說的話,我卻一點都不敢忽視。
“走,去謝守義家!”
匆忙帶了幾個人就趕往了謝守義的家裡,還沒有靠近,就聽見了屋內傳出來謝守義一陣陣的痛呼聲。
我直接撞開了房門,卻是看到,謝守義居然被人綁在了椅子上,椅子的四個角也被牢牢的固定的死死的。
而他的頭上是一扇吊頂風扇,上面用繩子綁著一柄鐵錘,正隨著風扇的轉動一下下的敲著他的腦袋。
叫人關掉了風扇,我上前把謝守義的繩子解開,解繩子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謝守義,發現他也正在看我。
這時的謝守義,看我的眼神裡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怨恨,我看到的,居然是有些欣喜?
剛把繩子解開,我問謝守義還能不能自己站起來,他卻直直的倒向了我。
我以為他還會向之前那樣襲擊我,往後退了一步,卻是發現他就這樣徑直的快要倒在了地上,又趕緊伸手將他扶住。
被我扶住的謝守義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我讓人過來接住他,然後取下了風扇上吊著的鐵錘。
鐵錘上已經沾滿了謝守義的血,在我們來之前,這柄鐵錘已經把謝守義的頭都快要敲碎了。
還好風扇的轉速不是很快,否則等我們趕到此處的時候,謝守義的腦袋怕是已經成了一灘爛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