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守義已經逃跑過一次了,他們也不敢有什麼異議,都過來把鑰匙放在了我的桌上。
我把鑰匙收起來放進了衣兜,就準備去一趟醫院看看受傷的隊員。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他還在手術室裡沒有出來,看見從手術室裡出來一個護士,我趕緊攔住她問我的隊員怎麼樣了。
她摘下口罩,看了一眼我的制服,有些疲憊的說了一句她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做完手術,現在他還有生命危險,醫生正在全力搶救。
說完就轉身離去去忙了。
我有些自責,畢竟隊員受傷是因為我的責任,如果我能早些發現的話,他也就不必要受傷了。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心中的焦慮一點點的開始蔓延。
來到醫院大門外點了一根菸來緩解我心中的鬱悶,老張這個時候剛好也來了醫院,見我在大門口抽菸,趕緊上前來問我隊員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之前的事,我有些不願意搭理他,但在看到他眼裡不摻假的焦急之後,我又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
他的臉上帶著濃濃的關切,眼神中也帶著十分真切的關心和急躁,於是我告訴他,現在還在做手術,醫生說他暫時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老張聽完有些楞了,隨後長嘆了一口氣,也從兜裡掏出一根菸來點上。
看著他這樣,我漸漸開始懷疑判斷他是內鬼的想法是不是出錯了。
一直等到了晚上,手術室裡還沒見傳出動靜,於是黃娜便叫我們出去先吃飯。
剛吃完飯回來,就看到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邊走邊摘著口罩。
我趕緊迎上去問情況,醫生如釋負重的給出一句,傷員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只是現在還要多多觀察情況,因為他的腦部受到了一定的創傷。
不管怎麼說人現在沒事就好,對著醫生連聲道謝之後,隊員也被護士用擔架推出來了。
我快步來到了他的面前,看著他頭部都被完全的包裹了起來,只露出了眼睛鼻子,我心裡的自責更加的嚴重了。
他看著我,似乎是想對我說些什麼,無奈又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睛一直看著我,試圖用眼神向我傳達他的話。
我“噓”了一聲制止了他,“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你就在醫院安心的養病,我一定會找到證據,將謝守義送入法庭!”
他聽完我說的話,眼裡有些東西在流轉,我不忍心再看下去,囑咐他好好在醫院修養身體,便離開了。
確定了謝守義還在審訊室裡關著沒問題之後,給他送去了些吃喝,看著他吃完,又重新將他牢牢的銬住,這才放心的回了宿舍。
將鑰匙牢牢的攥在手裡,就連上廁所我都隨身帶著,睡覺的時候,將鑰匙壓在了枕頭底下,這才提心吊膽的準備睡去。
就在我快要進入夢中的時候,窗外突然的傳來了一聲響動,我登時就睜開了眼,
“誰在那裡!”
外面的聲音在我發出叫喊之後就戛然而止了,我起身來到窗邊開啟窗戶往外看,只看到一個逃跑的黑色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