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女人的聲音不假,我不敢相信的掐了自己兩下,有些疼,知道這不是做夢,而是真的金俊中帶了人回家。沒過多久就傳來女人尖聲的叫喊聲,還有金俊中低沉的怒吼聲。那邊的床是前房東的木床,偶爾也會發出清晰的吱呀聲。
我自然明白他們在做什麼,持久的聲音不停的傳來,我心裡跟著也有些悸動,竟然不知不覺的想著石小單。
對門的聲音持續增強,這樣的聲音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已經有了免疫力準備入睡,那邊聲音忽然停止。隨後就傳來女人有些嬌的聲音:“金先生,還滿意嗎?”
金俊中回應著什麼我聽不大清楚,只聽女人繼續夾著嗓子說:“那金先生,下午我和您說的事情,現在能答應我了嘛...”
“下午找我的人是你?”
“當然,除了人家還能有誰呀?”
他們打著啞語似的對白我一句也聽不懂,但我知道今天的金俊中確定和以往有些反常。在這在我住進來小半年的時間裡,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他一直是個沉穩的人,平時的表現也會顯得很有禮有節。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到家裡來,而且明知道我住在隔壁,還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叫喊。
“金先生,你先考慮考慮,小藝現在已經成了這樣,如果你再不骨氣勇氣去追,但怕你會後悔這輩子的。”
這聲音明顯是夾著嗓子說的,而又刻意壓低,我聽不出來是誰。但我對他們的談話充滿了好奇,穿上鞋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靠在門上豎耳聽著。
金俊中在說什麼,聽不清楚。
那女人像是在勸說:“金先生,你來中國不就是為了小藝嗎?但現在,你在濱海小藝在a市,她根本不知道你回來找她來了好嗎?”
小藝是誰?難道就是相框裡的那個女人?金俊中為了她才來的中國?可是為什麼又不去找她?我能確定女人說的應該是實話,因為金俊中之前的中文口音裡,確實時不時冒出幾句連我都不會說的a市方言。
從他們斷斷續續的談話中,我大概知道了,這個女人是今天晚上在應酬上認識的金俊中。我想應該是把他灌醉後回了家裡,只聽到後面金俊中大聲的呵斥:“你太過分了,你走!”
剛才還在翻雲覆雨的兩個人,瞬間像是變成了仇敵。隨之門外傳來一陣響動,好像是金俊中把女人趕出了家門。然後整個晚上,客廳的燈都亮著,金俊中坐在客廳在里長籲短嘆。
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坐在木椅上,手裡抱著那個相框,周圍堆了一地的燒酒瓶。看樣子昨天晚上女人離開後,他應該在客廳喝了一夜的酒。
我去臥室取了毯子為他蓋上,剛碰到他他就醒了,無精打采的說:“早安柯老師。”
“怎麼睡在這兒?進屋睡去吧,外面在下雨,一會兒該著涼了。”
金俊中眼睛周圍一圈厚重的黑眼圈,他起身伸了個懶腰,身上的毯子隨即滑落。他光著的上身,確實如昨天晚上那女人所說的那樣,肌肉是很發達。只是他手抬起來時,我不經意看到了他咯吱窩下面那塊紅。
很明顯,是昨天晚上在激動的時候被女人咬的。但它所在的位置卻讓我驚悚,曾經張南還沒有公開和許安芷住在一起的時候,他每次回來腋下也會經常出現這樣的紅。可我沒辦法把昨天晚上的女人和許安芷聯絡在一起,畢竟他們說話的聲音完全不同。而且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基本已經排除了許安芷對我的恨,她應該不至於再回頭才對。
而他睡夢中醒來一站,也好像忘了身上還捧著相框,也隨之落地。我彎腰撿起來遞還給他,沒忍住問了句:“她就是小藝嗎?”
金俊中一愣,看我的眼神有些閃躲和慌張,把相框拿回去後就急急忙忙的去了臥室。從早上到下午,他都一直呆在臥室裡不出門。我敲門讓他出來吃飯,他也推脫說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想要補會覺讓我別打擾。
雨下了一整天,金俊中也在臥室呆了一整天,而昨天晚上說好的帶我去見他朋友的事兒,也隻字未提。我坐在門檻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忽然有些擔心,昨天晚上那女人和金俊中說的什麼事情,會不會和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