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龜蛇二老全都熄火，臉上的傲然之色，也全都變換成緊張，忐忑。
甚至能從他們看向封血衣的眼神中，還有些許討好之色。
“原來如此，既然九幽是封門主旗下鬼衛，我們怎敢強行收徒呢，誤會，都是誤會。”
龜老反應得快，緊忙岔開話題，諂笑了一聲。
蛇老額頭上也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對於鬼門之主，他不敢有一絲反抗之意。
想解釋幾句，卻連頭都不敢抬起，一副悻悻之色，在旁邊賠笑。
“雖然是個誤會，但是我們鬼衛的身份，卻因為你們曝光，損失由誰來承擔？”
封血衣鬆開了龜老的肩膀，走到他們兩兄弟面前，聲音中透露著森然，帶有質問的語氣。
鬼衛的身份向來都是隱秘的，只有少數人知道，但也不敢透露。
強大的武者，不會主動去說，因為毫無意義，而低階的武道者也沒那個膽子，因為顯露鬼衛身份的武道者，悄然間被抹殺的太多了。
龜蛇二老登時被封血衣的質問，嚇得瑟瑟發抖，嘴唇都在顫動，一時間卻沒有任何理由。
氣氛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最難受的，莫過於兄弟二人了。
“封門主，您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我們兄弟二人決沒有任何異議、”
龜老實在忍受不住對方的氣勢威壓，雙手抱拳，一副豁出去的模樣，說道。
與此同時，蛇老也在一旁點頭，很是乖巧，眼神中的陰毒，都被掩飾的無影無蹤，不敢有半分顯露出來。
眼下，葉修望著這一切，終於感受到了軒轅界的氣息，那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一物降一物，在軒轅界太盛行了。
當一個武道強者，遇到比他更為恐怖的對手時，要麼拼命，要麼俯首稱臣。
規則，就是這麼的簡單，順者昌盛逆者亡！
“那就很好解決了，不如，你們兩兄弟，就散去修為，斷了經脈，破了靈臺，可好？”
封血衣淡淡一笑，好像說著什麼微不足道的事。
然而，此話卻如同雷音，傳入每個人的耳朵中，讓人本能地身軀一顫。
如此懲罰，已經殘忍到了絕對的高度。
若是斷一臂，甚至將人打死，也不如廢了一身修為來的痛快。
畢竟，那可是每個武道者歷經千年萬險，甚至不止一次在鬼門關前徘徊，才提升的修為。
還不如一次死個痛快！
廢人修為，乃是武道界最殘忍的懲罰之一。
龜蛇二老聞言，面色劇變，全都向後退了幾步。
他們的老臉上，都帶著抗拒，若是別的要求，哪怕是自斷一臂，他們也可以履行。
但讓他們自費修為，將靈臺破掉，比殺了他們還痛苦。
“那你們的意思是，在拒絕我？”
封血衣目光一凝，手上的酒瓶被他一把捏碎，碎片捏在掌心中。
颼颼！
鋒芒平鋪開來，瞬間籠罩了二老，形成一片絞殺網。
龜老皺著眉頭，雙臂交叉，任由碎片向身體切割而來。
嘩啦啦！
以玄龜聖體抗下這種程度的傷害，龜老不費絲毫力氣，甚至連元力都沒有動用。
自然，他也不會傻到可以蔑視封血衣的手段，雖然人家也只是隨手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