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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祁祥被伴郎團灌的不省人事,一覺睡到了中午。
婚禮後第一天,祁祥表弟因為期中考試英語不及格,離家出走向我們求救。
婚禮後第二天,向西和許易的兒子出生,晚上十點我接到電話趕去醫院。
婚禮後第三天,回門,我媽剛端出來最後一道菜,門鈴就瘋狂的響。開啟門,江皓衝我們做鬼臉。
江總最近鬧失戀,於是找我借了祁祥一夜,陪他玩兒網遊。
第四天,也是我和祁祥蜜月旅行開始的日子。考慮到大學幾年我們早就搭伴走遍了歐洲,這次的目的地就選在了東京。
這是我和祁祥第一次正兒八經以夫妻、戀人身份的旅行,也是第一次只定一個房間,並且的大床房。
然而……
“大変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でした……”
“她說什麼?”我眨巴著眼睛問祁祥。
祁祥:“她說對不起。”
我:“為什麼要對不起?”
祁祥:“因為系統錯誤,所以我們的房間是雙床。”
然而……
日本的單人床標準竟然是八十厘米,這麼小一點地方,完全施展不開。
我偷偷看了眼祁祥,他倒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選了靠近浴室那張床,“你睡靠窗吧?我記得你喜歡。”
“嗯。”
這一晚,我們安安分分的睡在各自的床上。
第二天去迪士尼,很累,我累的時候祁祥就揹著我走。於是,他比我更累,我洗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第三天,表參道,澀谷,原宿,臺場,天空樹,新宿,回酒店的時候差不多凌晨三點。
第四天,幫向西買奶粉,幫陳識買吉他,幫許尼亞買手辦,幫我媽買化妝品,幫江皓買寫真(這個是我和祁祥擅自決定送給江皓的禮物),我負責買買買,祁祥跟在後面刷卡拎包。
酒店打來電話說之前我們想定的房間空出來了,可以幫我們把東西搬過去,而且房費全免。
我想,好吧,反正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我人生唯一的一次蜜月旅行,最後竟然和畢業旅行沒什麼差別。早知道或許應該聽江皓的建議選一個人煙稀少也沒什麼娛樂專案的海島。
這麼說來,他好像還很有經驗。
回酒店,祁祥剛把大包小包放下我就抱著睡衣跑進了浴室,“今天我要先洗,浴缸裡擺著花瓣呢。”
“哦。”
祁祥輕輕應了一聲,之後就沒動靜了。
二十分鐘之後。
“我洗完了,換你洗。”
祁祥:“哦。”
背對著他拉上被子,到最後我還是不甘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磨砂玻璃上有他隱隱約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