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我說中了,你喜歡那個。”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很特別,但是我不能喜歡他。”
“為什麼不能,你同父異母的哥哥,還是同母異父的?要不然同父同母?”
“你能不能給我去死!”
我揮著酒瓶對準陳識的頭,讓他輕而易舉給撥開了,“總不能有世仇吧。”
“都不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嗯?”
“也是司辰最好的朋友,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在高中時認識他們。”頓了頓,我接著說,“我還喜歡過他。”
最恨司辰的那一年我曾經想過,要是從來沒有司辰該多好,要是我喜歡祁祥的時候他沒女朋友該多好。
可惜沒那種可能,而且想通了之後我也不再後悔自己愛過司辰一場。
司辰和祁祥,對我來說都是特別的,誰也代替不了誰。
但是我愛司辰,到現在我都是無比確定的。至於祁祥,他對我來說也和陳識許尼亞這些朋友是不同的。
只不過祁祥身邊出現別的姑娘的時候我一開始會不習慣,但接下來不會嫉妒不會吃醋,我只想他幸福而已。
究其根本,我並不愛祁祥,至少現在是這樣。
我跟陳識說:“我不能那樣跟他湊合,那太欺負人了。要是我才把司辰放下,就拉他下水,那算什麼?替代品還是備胎?我做不到。而且,萬一哪天我真愛上他了,我連想都不敢想,和司辰在一起這麼多年,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一遍了,還差點生出來一個孩子,其他人也就算了,他們倆是好朋友,我要是再和他在一起,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陳識好像聽懂了,他點點頭,“換了我,肯定接受不了。那你是不愛他,還是不敢愛。”
“都有。”
我又踢了陳識一腳:“你還不走。”
他搖頭,“你說向西看見我抱著你走了,她還會吃醋嗎?”
我沒回答,因為我已經睡著了。
後來向西和許尼亞還是找上來了,聽說房間號是司辰告訴他們的,我難過了一下下,那司辰看到陳識抱著我走了,他應該不會再吃醋了吧。
這次我真的和司辰完蛋了,徹底的完蛋,我不再幻想,可能心裡還沒這麼快恢復,但表面上,我儘量去忽視他們。
我給自己放了一個大假,仗著我媽是個女強人,大把的錢能扔給我揮霍就滿世界的旅行,於是又是一年。
這一年,我有自信我真的把司辰放下了,頭幾個月我還會在心裡算計著他的孩子該出生,想過去偷偷打聽江瞳生的兒子女兒。
後來漸漸的,我這種八卦的**就越來越少,變得不再關注和司辰有關的一切。
忘記舊愛也不一定需要新歡,這一次我是真的把他放下了。
然後我回國,準備復出,我還是喜歡唱歌,不為別人,只為自己。
在事業最風生水起的時候選擇離開,人走茶涼的時候才想復出,別說當初那些歌迷走的走散的散,就連從前的公司也不打算再籤我了。
反觀陳識,演唱會雖然沒開,但這幾年起起伏伏的,不管是娛樂圈還是搖滾圈,他的名字已經無人不知了。
他和向西也和好了,但向西,好像變成了第二個我媽,風風火火的忙著工作,和陳識之間,也有一種我看不懂的微渺。
我一個大齡單身女青年好像沒辦法對他們的生活做更多的評價,唯有祝福。
至於我自己,就重新簽了一個小公司,一步一步的打算重新開始。這條路或許不好走,但吭吭哧哧的走下去,早晚能看見下一個路口,反正我是這麼想的。
我遇見下個路口的時候,又過了半年。
這次的機會可以說是從天而降,有個新晉導演邀請我拍一個音樂電影,算是特別出演,戲份不多,存在感不少那種。在電影裡我要演一個搖滾樂隊的女主唱,並且唱裡面所有的插曲。
導演可能算不上有名,但他身後有背景,是個不比江皓差多少的富二代,家裡有錢就給他折騰,所以這次投資大,除了我之外,其他演員都是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