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懷孕了,好幾個月了聽說,說白了他們這回是奉子成婚,再過幾個月,司辰就當爸爸了。一家四口,三代同堂。
可是不上///床哪兒來的孩子啊,我一想到司辰抱著別人想著司辰親她我就哭,一個人躲起來哭,哭的跟要死了似的。
我到底還是跑了,跟向西他們道別,一個人跑回s市打算躲起來休息幾天。但我忘了司辰的婚禮就是要在s市辦的,所以他們也在這裡。
曾經我以為那麼大一個城市兩個人遇見的機率挺小的,直到我大學畢業回國之後不知道多少次在s市的商場遇見曾經的高中同學後,我才發現,類似這樣的地方遇見熟人還是很可能的。
遇見司辰,也是在一個新開業的商場。
我一個人逛,我以為他也一個人逛。我乘扶梯往下,他往上,但是我沒那個勇氣喊他的名字,最後跑著下去,再換回向上的電梯。
我追了好久才找到司辰,其實我想追上去和他聊聊,總有些事我覺得沒說清,或者就問問他又沒有看過這兩年我發給他的資訊,直到機場遇見他之前,我真的一天都沒有放下的給他發資訊。
想起兩年前我們還是那麼好,現在頗有點兒淒涼。
想太多了,就錯失了去找他的最好時機,司辰已經走到了一家嬰兒用品的店,他把手裡的礦泉水遞過去,我才知道原來司辰不是一個人來了。
他一男的,一個人逛什麼商場啊。
司辰是和江瞳一塊兒來了,兩個人逛商場,母嬰用品,還十指緊扣的,江瞳時不時的把頭靠在司辰的肩膀上,牽著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這樣的江瞳和十年前似乎沒什麼區別,變的是司辰。
他現在,真像一個丈夫了,也真像一個爸爸了。
別人的丈夫,別人家孩子的爸爸,一切都跟我沒關係了。
這一次,我又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本來應該徹底放棄了,但到了司辰婚禮那一天,我還是一大早起來,拉上來我這兒蹭床的向西一起去了。
許尼亞和陳識也去了,作為司辰的好朋友去的。
祁祥沒去,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年我都躲著祁祥,但我不認為結婚這麼大的事兒司辰會不通知祁祥。江皓也沒去,他不爽了,非常非常不爽,還提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能怎麼說呢,我都是一個被甩的人。
後來江皓聽出來我聲音不對勁兒了他才沒問下去,但是江瞳和司辰結婚這事兒,江皓到底還是反對,江瞳家那邊,就只來了她爸媽和幾個親戚。
還有幾個,是高中時江瞳那班的同學,我的學弟學妹。
就是這幾個人把我認出來的,一開始我真的只想在外面看看,但是被認出來之後就被推著一起進到了裡面,而且跟他們一桌。
雖然後來向西他們也追過來了,但是我想走都走不成了,典禮就快開始了,外面又有錄影的,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坐著,我要突然站起來往外走,就跟故意破壞他們一樣。
其實我和江瞳班裡的同學從來沒什麼接觸,但是學校裡他們都知道江瞳喜歡司辰,自然也認識我。
就算沒司辰這層關係,當初我在學校裡也有不少流言蜚語,是很多人八卦和鄙視的物件。
可現在,我明顯覺得這些人表面上拉著我進來,實際上卻不太喜歡我,可能他們認為我欺負過江瞳,搶過江瞳喜歡的司辰。
而江瞳又是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公主,欺負她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都怪我自己不爭氣,看著司辰和江瞳交換戒指的時候,我沒忍住流眼淚了。然後就被對面一個小姑娘看到,說了幾句帶刺兒的話。
向西聽不下去了,許尼亞脾氣更急,一來二去的就和那幾個人鬧了起來,鬧的聲音很大,攝影師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扛著攝影機就轉身往我們這邊看。
到最後,我還是讓司辰的婚禮不完美了,都是我的錯。
司辰也看過來了,典禮剛結束,新郎新娘要一桌一桌的敬酒,本來是從長輩那邊開始的,但出了這個亂子,就先到我們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