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寒沒有先去找時煦,而是先回趟家,一開啟門,屋子裡整潔得像是沒人住過一樣,宋意寒衝進臥室開啟衣櫃,一時忍不住磨牙。
時煦你好樣的,東西收拾得乾乾淨淨,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進門時看到了鞋櫃上放的鑰匙,坐在床尾心想時煦這次怎麼鬧這麼大,難不成是因為他昨晚沒回家?但是仔細一想又不對,那通分手電話是昨晚打的,那就說明時煦早就有這個心思了,只是時煦是什麼時候有的這個心思,這個心思又有了多久,宋意寒一概不知。
他昨晚本來就沒有休息好,今天又工作了一天,腦袋整個暈暈乎乎的,他躺在床上想時煦,想著想著就昏睡過去,這一睡就是一天。
要不是賀嘉展聞風過來看一眼,估計宋意寒能直接昏死過去。
“哥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的?”賀嘉展探了一下宋意寒的額頭,摸得他直燙手,趕緊給他找藥找醫生,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坐下來和他談心。
“說吧,你和時煦怎麼回事?”
賀嘉展和宋意寒從兩人大一認識到現在,算是一路吃著宋意寒和時煦的狗糧過來的,這突然沒頭沒尾地要分手,肯定是出什麼大問題了。
宋意寒皺著眉頭沒吭聲,賀嘉展試探地問他:“是不是你出軌被時煦抓住了?”
他這話剛一說完宋意寒就紅著眼從床上彈起來,“屁!老子根本就沒有別人!”
賀嘉展看宋意寒這個激動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是這個原因,雖然問題是他問出口的,但他其實也沒往這方面想,宋意寒這幾年只要沾上時煦的事就要發瘋,哪能去看別人。
“那時煦怎麼會突然要分手,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做什麼錯事了。”
雖然賀嘉展和宋意寒是鐵打的哥們,可他更知道自己哥們是什麼德行,要是讓他找分手的原因,絕對只能從宋意寒身上找,時煦對宋意寒那真的是沒得說,要是有人說一個“不好”,那人良心估計是被狗吃了。
嗯……面前這個人的良心,雖說剩的也不多。
宋意寒把被子掀起來起身下床,賀意寒不知道這人又要折騰什麼,攔又不敢攔,只能幫忙遞衣服。
“你這是要去哪?”
宋意寒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憔悴,就找了個口罩帶上,幸好時煦還算有點人性,沒把之前囤的口罩一起帶走。
“去把人抓回來。”
這惡鬼一樣的語氣哪裡是去見情人,分明是去見仇家,賀嘉展怕兩人一見面就打起來,跟在宋意寒身後勸了好幾句,說是讓他有話好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的事別一不小心鬧崩了。
宋意寒冷著張臉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而且他這個吃瓜群眾不可能真的去現場吃瓜,只能揮揮手祝這條瘋狗得償所願。
時煦平平安安待了兩天,以為宋意寒真的把自己忘在腦後了,哼著小曲給自己衝了杯咖啡,結果還沒喝上一口就被衝進他辦公室的人給奪走,仰頭一飲而盡。
時煦難以置信地看著宋意寒,被他惡狠狠地瞪了回來:“怎麼?還不能喝你口咖啡了?難喝死了!”
宋意寒把杯子重重砸在桌上,像是下一秒就要掏出把刀衝他砍過來。
被人這麼說了時煦也不生氣,他只是驚奇宋意寒難道不覺得燙嘴嗎,他那咖啡衝得還挺燙的。
“宋先生有什麼事嗎?”
宋意寒被時煦一句“宋先生”氣得眼皮直跳,開口就指責他:“我生病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