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營地裡的人都在看這雙粉色運動鞋,包括師父,也在蹲著細細端詳。
我也在師父旁邊,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當然,我是看不出什麼名堂。
但從師父的表情上看,這鞋的事情,一定不那麼好處理,因為師父的額頭,已經皺成了川字型,顯得十分焦慮。
此時,那三個漢子其中的一個道:“候師傅,這鞋咱們燒了行嗎?不是說有些東西一旦燒了,那法也就破了麼。”
師父搖頭道:“燒雙鞋容易,但完全解決不了問題。”
小師妹單手託著下巴,認真的打量著這雙粉色運動鞋若有所思,好像悟出了什麼秘密一樣。
難道小師妹有什麼心得不成?的確,小師妹雖然道法未必高深,但也可能看出什麼玄機。
我轉而問道:“小師妹,你對這雙運動鞋有何看法?”
小師妹道:“我確實看出了一些與眾不同之處。因為小寡婦是女人,我也是女人。”
師父和我都是一驚。的確,小師妹這句話有道理,女人的視角,往往男人看不到,也許,小師妹對這雙鞋有什麼獨特的見解,我和師父都洗耳恭聽。
小師妹道:“這雙鞋,看起來大概得穿七八年了,而且,面沒磨損,鞋底鞋幫也沒開膠,說明質量相當不錯,我想,那位小寡婦一定穿的很開心,沒上當。”
我和師父當場吐血。
師父拿著褲腰帶追著小師妹在營地跑了好幾圈。
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問師父,“師父,那我今晚會不會做夢呢?”
師父道:“一定會。”
“師父,你有什麼辦法可以不讓我做呢?”
師父道:“我可以讓你不做,但這樣對你無好處,而且,我透過夢境的內容,也可以對症下藥。”
“師父,那你說我會夢見什麼呢?”
師父搖頭道:“夢的具體內容我不敢確定,但一定是個噩夢。”
我聳肩道:“做就做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要來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輾轉反側,睡不著,的確,知道自己要做噩夢,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也已經很深了,我走出帳篷。發現小師妹的帳篷裡還亮著燈,轉而敲了敲,“喂,小師妹,我能不能進去坐會。”
帳篷鏈拉開了,我往裡一看,差點流鼻血,這小師妹穿的是三點式!
當然,小師妹性格豪爽,是不避嫌的,“小師兄,進來吧。”
我坐到裡面,小師妹半躺著,看著一本書,道:“小師兄,你睡不著了吧。”
“嗯啊,提前知道自己要做噩夢,就睡不著了。”
小師妹道:“做噩夢沒事,也嚇不死。”
我點頭道:“知道嚇不死,可也不好受,真不知道在夢裡,那小寡婦會做什麼。”
小師妹道:“小師兄,到夢裡給我帶句話,問問小寡婦那雙運動鞋從哪買的,我這雙阿迪都沒有那雙鞋經穿。”
噗,即將到來的恐怖的夢,被小師妹硬生生的給改成了滑稽。
坐著坐著,終於挨不住了,上下眼皮子打架,約見周公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而醒了過來,夢見自己坐在一個大戲臺前,正在看戲,此時,大概是傍晚,周圍有很多人,都是陌生的面孔。
大戲臺上,唱的是《竇娥冤》,我心立馬繃得緊緊的,看來,戲臺上演竇娥的那個女子,就是小寡婦了!
我看了看,這個小寡婦面容還挺清秀的。
竇娥冤這出戏唱完,小寡婦果真拿著鬼頭刀,走到臺下,對這些看戲的人,一頓猛砍!
血流成河,腦袋一顆顆的在地下亂滾!
“咔咔咔”,不一會就砍到了我這裡!
而後,小寡婦冷冷的盯著我,高高的舉起了鬼頭刀!
我此時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其實,我不是想祈求小寡婦放過我,而是想說她不按套路出牌,按理說,第一次夢見小寡婦,她不會砍殺,而是告訴這個人去殺人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