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不是要探查那個黑傘小女孩,我非得拔腿就跑。
冷靜了幾個呼吸,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越發的清晰了,帶有某種幽幽綠光。
就像一雙鬼眼一樣,隱藏在黑暗之中。
許久,終於看清楚了,這是一隻貓,一隻通體烏黑的大貓,不知何時攀到了懸在天花板的一根陳舊管燈之上,向下窺視著。
因為通體烏黑,與黑暗幾乎融為了一體,似乎就剩了那雙眼睛。
我用手撫了撫胸口,這才再次走向那個房間。
悄無聲息的停在那個房間門外,可以看到,在門的上方有個一尺見方的小玻璃窗。我側著頭用餘光向裡面掃去。
藉著一些射進教室裡的月光,看到在地上蹲著四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打著那黑傘的小女孩,此時那把打傘也沒有合上,遮住了她小小的身軀。
而其餘三個則是女護工。
四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做著什麼。
見她們沒有看向窗子,我又把頭移了移,儘量能窺視的多一些,只見在她們四人的中間,似乎擺著一張紙。而且上面放著一個小碟子。
瞬間我有些明白了,八成這四個人是在做碟仙那種遊戲。
對碟仙這種遊戲,我雖然從未親歷玩過,但是有所耳聞,這類遊戲,大約是起源於中國的扶乩,是用一種未知的力量來詢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這幾個人用碟仙來測什麼?
主要是,這個打黑傘的是那個青臉小女鬼麼?
只能恍惚的看到,她們閉著眼睛,把手指放在那隻小碟子上,似乎口中還在小聲叨唸著什麼。
不多時,那隻小碟子緩緩移動起來,在那張寫有一些黑色字跡的紙上摩擦。
看了一會,突然只見其中一個女護工驀地睜開了眼睛,不過目光呆滯,而且臉色怪異,也許是月光的照射角度緣故,此時她的面色居然是白中泛青,且嘴角帶著一抹詭異至極的微笑。
她機械的扭著頭,環顧著其他幾個人,完全不像是個正常人的舉動。
這景象讓我有些愕然,莫不是真的被招來的那些靈異的東西附體了吧。
這女生忽而揚起了頭,正好與我來了一個四目相對,把我嚇了一跳,我急忙的一閃,躲在黑暗之中,屏氣凝神,不敢喘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三個女護工為何要和這個打黑傘的女孩玩碟仙,她們究竟想做什麼?
待一切歸於平靜之後,我推門走進了這個房間,空蕩蕩的,地下只剩下一隻翻倒的碟子和那張白紙,紙上只有幾個字,是,不是,生,死,不知道代表什麼意思。
我撿起了那碟子看了看,上面還似乎有血跡,隨後又壓在了那張白紙上。
見沒有什麼特別的。便走出教室,我本想從白熾燈這側下樓,但不知什麼原因,忽而想再看一看樓道那邊的老婦照片,隨即,再次向黑暗之中走去。
那黑白老婦照片依舊掛在那裡,頭髮依舊蓬亂,嘴角依舊張揚,不過那眼睛的角度居然變了,不再向上挑著,而是平視。
我向後退了幾步,快速跑下了樓梯。
這層樓真是太恐怖了!
也許是被嚇的太重,太緊張了,我肚子突然一陣劇痛,人有三急,耽誤不得,到了第一層樓,急忙找到了一個老舊衛生間,衝了進去。
在衛生間裡,我痛快的解決著。
這衛生間裡的廁所位是帶門的那種。下面有一截空間。
我正爽著,忽而發現在廁所位的門外,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雙繡花鞋!
的確,是那種老式的繡花鞋!
這繡花鞋很紅,很豔麗。也很新。
看著這雙嶄新的繡花鞋,不禁脖頸冒涼氣。
站在廁所位門外的是誰呢?
是那個打著黑傘的小女鬼麼?
抑或是比那個小女鬼更為恐怖的東西!
此時,已經解決完,但是,由於這雙繡花鞋的存在。我遲遲未敢開門。
也許,門外就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東西,就隔著一扇門,正在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