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九十點鐘的樣子,一眾賓客才從沈家的庭院裡面離開了。
這時候卓飛頗有幾分嫌棄的,把手裡面的酒杯,隨意的扔在了酒桌之上,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這種社交場合。
別看來給他敬酒的人,都是滿臉諂笑,嘴裡面還都說著些恭維他的話,但內心裡面又是想的什麼呢?
無非就是兩種,尋找好處的跟來試探口風的,根本就沒有一個是真情實意的,想跟他喝一杯酒。
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人與人的交往無非就是這樣,沒有人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為人方式,可是沒有這種模式,又怎麼能夠在這個社會上生存呢?
殘酷的事實,壓迫著太多的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改變自已為人的方式,拉低自已的底線?
摸出一根香菸來給自已點上,卓飛看著這最後喝的,走路都是東倒西歪的一批人,不禁緩緩的搖了搖頭。
“在看什麼呢?”薛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卓飛身旁的位子坐下,一張蒼老的臉容顯得有些紅潤,顯然是沒少喝酒。
卓飛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並沒有回答薛老的問題。
後者也沒有怪罪他,只是盯著他,好意的提醒道,香菸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還是不抽。
聽到這話之後,卓飛微笑搖了搖頭告訴薛老,最為修行者最大的好處,就是身體的強度,比普通人高出了數倍甚至數十倍,愈發深厚的內力,自動護住了他們的身體,讓現在對於普通人而言,致命的病毒,都遠遠的繞道而行。
這也是為什麼,修行者的壽命,比普通人的要漫長上許多年的道理。
放鬆走最後一位客人之後,沈老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朝他們兩人轉悠了過來,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怎麼樣?是不是很看不慣這種場合?”沈老慢悠悠的給自已倒上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對卓飛說道。
還沒有等到卓飛說什麼,薛老就打趣的討笑得提示到,說他是道家的高人,從小修煉已經達到了清心寡慾的境界。
沈千萬跟薛胤兩人,不知道在交談著什麼,也來到了這張桌子上坐下,沈冷秋站在一旁,並沒有走過來,直勾勾的盯著卓飛。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卓飛並沒有主動去搭理他,跟著薛老不知道討論著什麼事情。
沈老的目光閃爍了陣,給卓飛倒上杯酒,淡淡的詢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師叔讓我出來歷練一下,好讓我多多積累一點兒經驗,日後好衝刺越高的境界。”卓飛結果酒杯,淡淡的回答道
薛老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就邀請卓飛去他們薛家,還說是隻要後者願意去,就算是把所有產業送給他都沒關係。
桌子上的幾人聽聞這話,臉色都微微變化了一下,哪怕是薛胤,目光中也是流露了些許的迷茫。
薛沈兩家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沒有分過此次,哪怕是選擇支援道家的復出,兩位掌舵人也沒有多商量什麼,都做出一樣的決定。
但是,薛老現在這麼一說,不擺明了有些分家的味道嗎?
要知道卓飛似乎一個人,可是他的身份極為的特殊,但是,從剛剛他強行中斷,澤鳴跟穆苗和沐之晴的交手,就可以看出。
他現在的修為,已經不是超乎了他們幾人的想象。
並且,卓飛的背後還有一個趙敬德,還有一個整整的道家,作為唯一的繼承人,只要是道家一復出的話,前者就是整個華夏呼風喚雨般的人物了。
正所謂飛鳥盡,良弓藏,別看薛沈兩家現在這麼要好,道家也對他們兩家也算是挺好的。
可是,要是道家真的復出了呢?放棄他們只不過是遲早的的事情。
因此,在這種時候,必須要把最為把最重要的人牢牢的抓在手裡面,卓飛無疑就是最為重要的。
像薛老這自已倒不是什麼重要,說句不好聽的話,他跟沈老還能活多久都不一定呢,指不定的明天就嗝屁了還不一定。
但是,薛家還有這麼多人呢?日後的薛家還要生存下去呢,什麼“如膠似漆”的關係,在這種時候都是扯淡的,能夠活下去,能夠讓家族日發光大的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