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到場卻始終不見首尾的魔門十二宗,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屠殺了整個中賣場的邪修,東黎城內接連被邪修襲擊的高階修士,中場莫名被魔氣炸燬的基臺......這麼多總不可能都是巧合罷,他們不憚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
只是終歸沒有證據,就連同為苦主和責任方的蘇苑一脈也無法分辨明晰,他們這些旁觀者更不明內裡。
「哪裡用得著說什麼,這一通鬧到底誰得了利,誰又隱身得徹底......這不很明白嗎?真想不明白那些個正道魁首怎麼能忍得住——」
「看來你對魔修很有看法啊,不如與某說說?」一道聲音冷不丁***來,將這個小宗門子弟團體嚇了一跳,下一刻在看清來人後更是面色青白麵如死灰。
......
「啊呀,此處大陣可真不錯,只靈氣駁
雜,人更是一如既往地無用又多嘴饒舌,白白浪費了這一番佈置。」少年一身丹楓暗紋長袍,秀髮如雲容貌如玉,唇不點而朱,明明不曾妝點粉敷,卻透著種雌雄莫辨的魅色,叫人炫目。
‘此大陣基臺凝結了蘇苑一脈數千年的經驗成果,陣心處坐鎮有數位不等的高階修士,可連結控制下方各子陣,集防禦和攻擊於一體。"
「兄長......不可大意,勿多生事。」旁邊的少女一身頗為飄逸的雪青裙裝,倒是不同於往日風格,只是眉眼流轉時不時流瀉出來的陰煞氣叫人知道她並非尋常的靈脩。
少年哼笑了聲:「可輪不到我們生事兒。我等區區魔丹修士,何必動用堂堂元嬰分神來盯,怕是咱們一進來一舉一動說了什麼都被瞧得分明罷。」
「既如此忌憚咱們又何必費心思派個請帖,倒顯得咱們這些邪魔外道小家子氣了。」他不無諷刺地揚了揚代表持有優等請柬的紫色標帶。
感覺到那幾道落在身上若有似無的魂力細絲稍稍飄遠了些,雖然沒有鬆開但依舊保持若有似無的聯絡,少年短促地嗤笑了聲:「刺兩句就聽不得了,這些靈脩果真虛偽得很。」
「好了不必管,先尋人罷。」
「......你以為那群人的性子會與我們一樣規規矩矩進來,只怕在憋什麼主意罷了。咱們耍咱們的,就乖乖待這兒,有的是戲叫咱們看。」方旭日摁了摁自家實心眼兒的妹妹,隨即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玩味道。
待那幾道揮之不去的氣息瞬間終於散得差不多,他努了努嘴:「煩人的傢伙總算走了,一進來就跟蒼蠅似地圍著咱們轉,活跟防賊似的。倒是我們不是,不如血戮門的魔友利落,一劍削了那喋喋不休的雞嘴這不立馬清淨了許多。」
「......血奕這個蠢貨。」方旭月撫了撫額角,都不必看就大抵知道那邊誰鬧出的亂子。
「管他做甚。」少年推了推妹妹的肩膀示意對方跟上,隨即走沒兩步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停住腳步,冷不丁道:「你說——她今天會不會來?」
「如果獵物足夠‘聰明"的話確實應該清楚自己哪兒該去哪兒不該去,但兄長......你真的覺得那是一頭獵物麼?」兇獸,即便還稚嫩,也仍還是會抵不住要狩獵的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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