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後再來罷——
他可以保護膝下所有的弟子,甚至包括只能算是他半個門生的何海功,但他卻不敢確定自己就能夠護住寧夏。
寧夏的命途早就不在他的羽翼庇護之下了。
從她冒險擊敗魔修,逐漸走到人前,再到南疆奇遇,秘境中於各方勢力跟前大放光彩……便已經不同了。或許連寧夏自己都沒發現,她早就不是自己曾經以為的菜鳥了,披荊斬棘走到今日,活得不平凡,日後也必將走不平凡之路的人。
無數目光焦距在她身上,等待她的下一步。
玄天劍宗拔優,拔的不僅是優秀的人,更是承託著宗門希望的人傑與英才。尤其這次,更是,註定與以往各次不痛不癢的拔優不一樣。
這是最末次,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次。此次若不成,他們翻盤的機會越發寥寥。
所以這次拔優宗門必將傾盡全宗之力辦好,這將會是他們最重要的一步。
而身處其中,寧夏根本就無法獨善其身。元衡道君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孩子要走的路,不管走向何方,都將會是一條荊棘叢生的崎嶇之道——比現在更黑也很難。
唉……
寧夏不知道元衡道君在嘆什麼。她仍在消化元衡道君方才說的……額,話說她真的有些後悔返回來問這事兒了。
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只是有所疑問罷。結果這不問不知道,一問把一連串兒秘秘都給拔出來了,還是連蘿蔔帶坑,坑死人不償命那種。
這下寧夏是真的無語了。
看來這玄天劍宗也不是表面上這麼可信,還是防著點的。想想也是,畢竟立場就不一樣。
可寧夏又有問題來,若是因此,又是為何促使兩個立場這樣不同的勢力冒天下之大不韙結下誓約。明明很危險不是麼?不論是哪一方,只要洩了風聲,都會招致滅頂之災。
但他們雙方也還是堅持下來了,履行這一個到如今不論對哪一方都不算有利的誓約。
寧夏懷疑其中定然藏著更深的名堂,還有著別的故事。但元衡道君沒有再說,當是說完了,寧夏估計自己就真的只能聽到這裡了,不覺有些嘆息。
“這事兒光是聽著就複雜得很,弟子想得都頭疼極了。”寧夏扶了下額頭,長出一口氣。
“不過叫你聽聽,你還頭疼。本尊教過你的,上頭有宗門長輩有師兄師姐,自然有他們的事兒,倒也不用急著攬到自個兒身上。等往後……”等真到你了,就有你出力的時候。
元衡道君輕斥,但語氣頗輕,倒更像是在打趣兒。
“扶風省得了。”寧夏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憂心,可能是害怕她逞強,又捲進什麼事兒去了。
話說她發誓她這個人真的不愛惹事,有事一般都是別人給她招的事,可耐不住她比較倒黴啊。然只後邊這一條“倒黴”就足夠她喝上幾壺了,因此寧夏亦懶得辯駁,直接認下。
“而且這次大概是最後一次了罷。”元衡道君意味不明道,也不知指的是什麼。